嗤,這外甥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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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偷窺的豬豬看了眼,立馬稟報給大王,詢問她接下來怎麼行動。
大王看了眼腳邊昏死的胡言化。
李父到底是個謹慎的,本就在心中認定胡言化是個不好相與的,有父女關係在,難保對方不會遷怒記恨在心裡,因此他想了沒多久,便直接利用自己的各種關係網,選擇對他打擊到底,運作後給判了最重的處罰,逮捕進牢獄。
這個在本體那世助紂為虐的,或者說是縱容老變態的傢伙,從今天起,他不會再跟本體一樣,能夠在新的國度建立後留下濃重的色彩,他只會成為歷史滾輪里不知名的一人。
或許他也會被誰記下,但被後人熟知的肯定是他敗壞的道德事跡。
盍山心好,打算將他偷著再打幾頓就算了,反正有李父在,不會讓他有出來的機會。
「哎,我在『頑固』的心善啊!」
玩了一個胡言化梗,她喜滋滋的溜出大牢,往熊家公館所在的江城。
江城是名副其實的大都市,哪怕在這三十年代,城內都顯露出繁榮的景象。
她依依不捨的收回視線,雖然此時的科技發展程度沒有後世好,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嘛,西洋玩意兒剛剛進入花國,走在大街上能看到新舊交替的各種對比畫面。
豬豬也在她腦袋裡跟著看,然後嘆息一聲:「這樣的畫面之後可是很難看到了」
盍山立馬明白他的意思了,如今是三零年末,等到明年的九月份,國內就要打響被入侵的第一槍了。
想到那個噁心的種族,大王頓時來氣了,她向來溫柔善良仁慈,擁有一顆「甜甜甜」的好心腸,當然看不慣那一系列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
「哼!等著吧一群死雜碎!」
她冷笑著放出狠話,有些等不及的要將他們一鍋端。
「豬豬起飛!」
說飛咱就飛,她馬不停蹄飛到了熊家公館門口,正巧看見沈亦心提著箱子被人送出來,看他臉上的笑,似乎很滿足?
沈亦心當然滿足,因為他的姨母有個報社的工作需要他,說是對方聽說他文採好,專門前來特邀他前去勝任,不僅給的薪資豐富,還特意買了間房子給他住,為的就是留住他。
這麼有誠意的事,他當然高興了,本來他在學校過得就不痛快,一群群乳臭未乾的學生不過是多讀了幾天書,卻大言不慚的敢質疑自己的能力,生活在那裡簡直就是煎熬。
這種時候他就想不起自己當初有多不願意離開學校了。
沈亦心高興的離開了熊家公館,再次覺得自己『有本事』了,多的是人慧眼識珠,不用接受姨母姨父高高在上的施捨。
盍山咦了一聲,開過光的眼睛在那個大箱子裡掃來掃去,裡面有錢錢誒!
你說這人也真是的,不懂財不外露嗎?這跟勾引本大王有什麼區別!
沈亦心看不到暗處蹭亮蹭亮的一雙眼睛,只覺得自己即將苦盡甘來,愉悅的抵達自己的新房,然後將東西一一規整,打算第二日再去報社報導。
夜裡,他安詳的熟睡,一隻手輕輕的推開大門,進入,然後拉開抽屜,將整整齊齊的一疊銀票和大洋揣進兜里,最後善良的放入一疊紙錢和薄圓瓦片……
次日一早,沈亦心信心滿滿的穿戴整齊,拿上本子和筆,再拉開抽屜。
抽屜……
嗯?
他愣了愣,將抽屜關上再打開,依舊是讓他眼花的一幕。
「啊——!」
一聲短促的尖叫,沈亦心徹底懵逼,他的錢呢!錢去哪兒了!
他渾身打著冷顫,幾乎都要懷疑是不是昨兒姨母把錢拿錯了,可是不能啊,他當時看的真真的。
怎麼會這樣?!
沈亦心簡直要瘋,那可是他生存的資本啊,足足有三十個大洋和四十塊銀票啊。
該怎麼辦?
外面已經響起了鄰居們的走動聲,報到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忍著心痛馬上出門。
新工作單位是江城數得上名號的報社,他佇立在小樓前,心頭那股失去錢財的悲痛逐漸褪去。
然而,當他站在報社長面前時,對方只是讓他負責報紙上的一個小小版塊兒,稱呼倒是很好聽,副主編。
可當他走到辦公室後才發現,報社的副主編竟然足足有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