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蘇未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正大光明地指揮顧渙換道,「我要先去吃大餐,然後再去看看蘇斂。」
車內安靜了好半晌,顧渙才無奈至極的換了方向。
按著蘇未的想法,兩人吃了一頓海鮮大餐,又開車去了很遠一個精神病院。
蘇斂非法使用禁藥證據確鑿,原本是逃不過法律制裁的,可顧渙偏偏不如他所願,很快就幫他做了一個假的精神病病例,上交了大筆保證金後,就以監護人的身份將其領了回去。
美曰其名是監護,其實就是變相的囚禁。
還是在法律上認可的那種囚禁。
本就精神偏激的蘇斂在醫院裡待了大半年,真真正正的被刺激成了一個精神病患者。
整天嚷嚷著他是天之驕子,所有人都應該為他避起鋒芒,時不時還會瘋瘋癲癲的表演節目,嘴裡念叨著什麼「顧氏是他的」、「他才是順位繼承人」、「蘇未去死」等一系列惡毒的語言。
每當提及到蘇未的時候,醫護人員都會非常及時的進去,給病人打上一針鎮定劑,再好好的治療一番。
今天他們來的挺湊巧,剛好遇到被治療完的蘇斂。
隔著透明的鋼化玻璃,蘇未看清了那被束縛在床上的青年,明明是和他一樣的年齡,卻偏偏活出了幾十歲的滄桑。
蘇斂大睜著眼睛,無神又麻木地盯著前方,和蘇未目光對視上後,也只是快速的轉動幾下。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了。
看到當初想要毀了他的人變成這副模樣,蘇未既沒有高興,也沒有難過。心中唯一展現的情緒,也只是幾乎沒有波動的感嘆。
兩人就那樣靜靜地凝視了片刻,直到眼睛變得酸澀刺痛,蘇未才不得已的收回目光。
房間內的蘇斂也撇開了眼,不知道是累了,還是真心悔過了。
蘇未將視線轉移到了門口的病例,瞧著照片上的那有些陰沉,但依舊阻擋不了年輕朝氣的「蘇斂」。
「走吧。」
顧渙緊隨著蘇未的步伐,跟在了對方的身後。
出了那棟有些陰涼大樓之後,蘇未在陽光下轉了個圈兒,隨即綻放出一個輕鬆的笑容來。
「阿渙,我們今天晚上做完好嗎?」
出於對蘇未安全的考慮,兩人結婚至今,都沒有進行完全標記。哪怕是顧渙易感期的時候,都強忍著沒進行最後一步。
可現在,顧渙眸色暗沉了一瞬,緩緩應聲道,「好。」
回到家後,蘇未興沖沖地直奔浴室,倒是顧渙有些忙碌的收拾起了家裡。
明明房間裡非常乾淨,沒有什麼需要整理的地方,但顧渙愣是浪費了兩個小時,把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擦了一遍。
蘇未盤腿坐在床上,不解又好笑地歪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