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飯也越來越少，最近小臉都尖了。
衛之衡朗聲笑了，「哈哈哈，這不是供的士兵有點多嘛，還真窮得用不上冰。」
顧渙啞然，衛家在這一方面確實做的無話可說，他們一家擅出軍事人才，對將士也好，所以即便兵權已經上交，但跟隨他們衛家的士兵依舊不少。更何況他們家還養著許多無妻無子，或者家人不願意供著的殘疾老兵，這對於日漸沒落的將軍府，確實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衛大人要是缺冰了，就招呼一聲，幾車冰還是送得起的。」
衛之衡趕忙擺手，「那不行，我要是敢占你的便宜，我爺爺得把我的腿打斷。」
衛老爺子之前見過顧渙一面，從那之後就對這個「外人」上了心，時不時就找親孫子打探打探消息，就連衛二夫人也對顧渙頗為讚賞，希望他兒子能和顧渙多多來往。
衛之衡對顧渙的印象原本就很好，經過家裡人的潛移默化，更是將顧渙當成了親兄弟。
顧渙能感覺到，故而才允許他自由出入府內的外院。
不過，「你不是最近被派遣去外城巡視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一聽這話，衛之衡臉上的笑意立馬沒了，他冷冷地說道，「他一個督察院御史，有扶音那個老道的幫助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只會玩弄文字的老東西，就憑他？還扳不倒我。」
他們習武之人最討厭只會紙上談兵的花架子，其次就是一點兒主見都沒有的牆頭草，偏偏那個督察院御史全都占齊了。
一天天的不想著報效朝廷，為百姓做貢獻，全部削尖腦袋著鑽營，妄圖達到更高的職位，摟最多的銀子。
顧渙對這些不予置評，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庶吉士，像這種朝廷黨派鬥爭，他還是不要參與的為好。
衛之衡也擔心顧渙知道太多會給自己招來麻煩，所以很快也就轉移了話題。
「你弟弟呢？怎麼我來十回就有九回見不上？」
又不是女孩子，藏那麼緊幹什麼。
顧渙不經意地撥了撥廚娘新送上來的水果冰沙，淡淡道，「他不喜歡熱，就在房間裡面玩了。」
果然，衛之衡立馬將蘇未的事情拋在了腦後，完全被顏色鮮亮的水果冰沙吸了魂，「挺好挺好，房間裡涼快。這又是你折騰出來哄那小子的？」
顧渙瞥了他一眼，「所以你能吃上還是沾了他的福。」
衛之衡老臉一紅，「咳咳，小孩子就要哄，你作為哥哥，可不就要滿足弟弟的願望嘛。」
「那我留給他？」
「別別別，都送到我跟前了，好歹得讓我嘗一口吧。」衛之衡毫無形象地伸手擋住桌子上的碗碟，空著的手拿起勺子就是一口。
「嘶，好吃！還有嗎？回去的時候給我女兒帶一碗。」
衛之衡有一個三歲的小女兒，算是老來得子，一家人寵的不行，就像現在，外面有點好吃的都要帶回去給閨女嘗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