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輕聲道:「爸,你何必呢?蘇銘陰狠又如何,君子論跡不論心,他的人生不需要別人過審。」
即便蘇銘裝出一副穩重睿智的成功人士的樣子,又能怎麼樣呢?
人心難測,世事無常。
世上有的是比蘇銘更狠更惡的人,他們連基本的人性都沒了。
又何必過於苛責蘇銘呢!即使蘇銘再壞也沒有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更沒有濫殺無辜。
白老爺子咬著牙,不愧是他兒子,這嘴上功夫實在了得!
「我不跟你爭這個,咱們還是聊聊你赴任泉水縣的事。」
白榆挑了挑眉,「我這次去泉水縣任政府辦主任,這個崗位雖然辛苦,但也是最易受提拔的位子。」
「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您放心。」他又不是不識人間疾苦的天真少年,自然知道該如何行事。
還真當他這個星辰之神是擺設啊,這可是蒼穹世界最高等級的神位之一,屬於最強大的至高神。
執掌周天星辰的神豈會軟弱無能,他清冷卻不薄情,溫柔卻不怯弱,自有一套處事的邏輯。
更何況他跟重溟相戀之時,也去過小世界散心遊玩,對於這次的書中世界並不算陌生。
他對凡間的之道也頗為了解,並不是什麼天真的傻白甜。
白老爺子欣慰地點點頭,「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但我也得叮囑你兩句,你這次去泉水縣是干實事的,得把心態調整好,一切以正事為主……」
最好沉迷於工作,然後把蘇銘那個臭小子拋到一邊。
(蘇銘:可別說了,我謝謝你。)
白老爺子輕咳一聲,「榆兒,男人不能沒有自己的事業。」
「你得好好搞事業,以事業為重,不能總想著風花雪月。」
就算是他再生氣白榆擅自跟蘇銘成婚的事情,也始終沒動手打人,依舊是費盡口舌的說服兒子。
白榆是他34歲才得的獨生子,又是他摯愛的女人生下的,他根本就捨不得動白榆一根手指頭。
白老爺子是固執己見,是不願意讓兒子跟蘇銘在一起,但他也做不出那種對兒子下死手的事兒。
畢竟沒有哪個父親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精心培養的兒子被別的男人拐跑,還是一次又一次。
上次白榆夜不歸宿,這次白榆直接跟蘇銘結婚了。
白老爺子沒被氣出個好歹來,都算是身體硬朗了。
白榆老實聽著訓,終於等到他爸說累了喝茶的空檔。
他開口問道:「爸,你知不知道韓嘯和安昕的事?」
白老爺子喝下一大口茶水,緩解著他的口乾舌燥。
「我知道一些,韓嘯那小子越長大行事越荒唐。自打他這兩年認識那個叫安昕的女子便跟中了魔一樣,本來還有點正經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