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
魔教後院陷入一片混亂,因為他們少主遇刺昏迷了。
郁天瀾聞訊趕了過來。
兩年前剛失去女兒的他雖然向來就不看重自己的花瓶兒子,但好歹也是他最後的血脈了。
他不能不來看看。
在他趕到後就聽到大夫說:「少主胸口的劍傷極重,出劍者穩准狠,必定是一個用劍高手。」
郁天瀾聞言檢查了他兒子的傷口,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此乃劍宗的獨門劍招。」
魔教教主面色陰鷙的望著床上慘白著臉的花瓶兒子,「好一個劍宗!當真是卑鄙無恥至極!」
他兒子向來就是一個漂亮的擺設,從出生到現在都沒離開過魔教,就這樣也逃不過正派的毒手。
害死他的女兒還不夠,竟然連一個毫無武功的廢物也不放過。
那些正派人士當真是噁心至極!
郁青靄在他老爹憤怒的聲音中緩緩睜開眼睛,蒼白的唇瓣微張,「父親,我見到了沈徵。」
(本世界白榆稱郁青靄)
郁天瀾冷傲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冷著聲音說道:「他在一年前就已經死於我手。」
郁青靄撐著床坐起身,瑩潤水眸中蓄滿了寒意,「沈徵沒死,我絕對不會認錯他那張臉。」
原主雖然沒有出過魔教,但他見過他姐姐給沈徵畫的人物畫像。
那副畫像本是郁青蕪想讓自己鮮少出門的弟弟見見她的心上人,卻不想竟成為仇人的畫像。
郁青蕪最後一次離開魔教時還說,『青靄乖乖在家等著我,等我給你帶個劍客姐夫回來。』
卻沒想到那一別竟成了永別。
郁青蕪再也沒能回到西域,也沒能給弟弟帶個姐夫回家。
她把自己的性命賠在了中原。
那個在她心裡充滿美好的中原殘忍地奪走了她的燦爛生命。
郁天瀾蹙起眉頭,「如此說來,他竟是假死矇騙於我。」
沈徵假死能說是想躲過一劫,不想為他的女兒賠命。
但沈徵刺殺他兒子幹嘛?
他這個兒子除了臉以外毫無優點,性格不夠強硬,才華不夠出眾,全靠是他兒子才沒死在魔教。
否則這種廢物早就沒命了。
即便是西域境內,他這個花瓶兒子的存在感都不高,更何況中原了。
沈徵深夜潛入魔教殺他兒子,除了激怒他還有什麼好處。
「本座上個月剛與正派訂下契約,雙方約定休戰五年,不起戰事,現如今他們激怒我有何好處?」
郁天瀾雙眉緊擰,冷凝的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