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粗獷的金吼急聲下令,讓跟著過來的白澤等妖皺起眉毛。
饕餮呲了呲牙,「嘶!喊那麼大聲是怕那些妖怪聽不見嗎?」
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金吼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是妖,又不是人類,不會耳背聽不見。」
白澤掏出一大塊靈石,一下子塞到饕餮的嘴裡讓他閉嘴。
「好好啃靈石,不要說廢話。」
饕餮抱著比他腦袋還大的圓靈石,美滋滋地啃著飯後甜點。
雖然他吃撐了,但他還能吃。
朱厭貪婪地撫摸著白澤的手,雙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紅唇。
淡紅色的唇,真惹妖垂涎……
凶獸心裡的欲望不斷膨脹,想帶給白澤狂風暴雨般的吻。
他想看白澤蹙著眉嗚咽,想看白澤眼睫被淚水打濕的樣子……
最好是啞著聲音啜泣,泛著薄紅的臉上還要帶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卻只能被他撬開柔軟的唇。
想到這裡,朱厭那雙如同血液般的赤紅眼眸深深地凝望著白澤,平和的眼眸逐漸變得幽暗深邃。
白澤並沒有注意身邊妖的鬼心思,只是低頭推演著九嬰的位置,這次他沒再像先前那般順利。
青年烏黑的眼眸忽然瞟向了饕餮,這次的九嬰情況比較複雜,不像有饕餮做媒介的檮杌好尋。
饕餮和檮杌同為上古四凶,有饕餮作為引路媒介,白澤的推算很是順利,但九嬰這邊就頗為不順。
他在前來妖管局的路上屢次掐算,始終都沒有得到結果。
白澤暫時找不到九嬰的下落。
他只能確定九嬰不在海城,沒辦法確定九嬰的具體方位。
朱厭低頭盯著白澤的兩隻手,對方的右手被他握在手裡揉捏,掐算的左手被朱厭緊緊地盯著。
他就像是鎖定了獵物般專注,神色慢慢變得詭譎瘋狂。
剛剛開竅的朱厭便無師自通了雄性妖獸與生俱來的本能。
貪婪、粗暴、狂放,重色·欲……
白澤端坐在旁,沒搭理心思不純的新晉男友朱厭,也沒理啃靈石的饕餮,低垂著頭不停的演算。
他的裝扮已經換做現代服飾,黑色褲子修飾著那雙修長的腿,白色的上衣讓他看起來斯文清雅。
「九嬰想必是發覺到了檮杌的死,所以藏得也越深了。」
他終究還是打草驚蛇了。
只不過他不後悔,若是讓檮杌活著離開海城跟九嬰合夥作亂,到時候對付起來難度也更大。
逐個擊破,總比一對二要強。
金吼剛剛吩咐完下屬就聽到白澤的這句話,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神色緊張地盯著白澤。
「九嬰不會還有同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