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把癱在手心的白貓蹂了個遍,然後才慢吞吞地把貓抱出來。
他一邊給貓擦身,一邊說道:「你以後不要以身犯險了。」
「我很擔心你,也很害怕……」
白榆歪著小腦袋,「可我是族長,保護大家是我應該做的。」
「……」左牧磨了磨牙,「那你下次再打架必須要帶上我。」
「我想陪你並肩作戰。」
他不想做旁觀者,也不想再像今天那樣看著白榆單打獨鬥。
白榆拍了拍左牧的手,「左牧,你是我從南方帶回來的族人,也是我發自內心想保護的獸人。」
「我不能讓你置身於險境。」
他抬眸望向神色不愉的左牧,眸中帶著對左牧的關心。
「你身體裡的暗傷還沒好全,先前讓你陪我作戰是敵人不強,正好可以讓你活動一下筋骨。」
「但今天的敵人很多很兇,你上場很有可能會在戰爭中受傷。」
「你又沒有自愈能力,會很麻煩的。」
左牧定睛看了他好久,最後只是惡狠狠地親了白貓一口。
「就你理由多,我哪有那麼弱!」
他明明就是超厲害的獅獸,怎麼在白榆眼裡就跟幼崽似的。
白榆:不是我理由多,而是你這個倒霉蛋運氣太差了。
也就是重溟跟他成婚後沾染上錦鯉天生攜帶的好運才開始轉運,換了以前就是霉運纏身的非酋。
第三次大劫降臨之時誰都沒傷著,唯獨重溟以身應劫。
他好不容易才把碎成渣的重溟拼湊起來,但重溟的神魂依舊破破爛爛的,修補到現在也沒補好。
也不知道還要補上多久。
一想到這裡,白榆就有點沮喪。
他無精打采地趴在獸皮上,粉嫩的貓爪子癱在身旁。
「我累了,我要睡覺了。」
不欲多聊的白榆癱在木床上,爪子揪扯著鋪在床上的獸皮。
左牧見狀只能翻身上床,把小白貓抱在懷裡準備入睡。
「好吧,我們先睡一覺。」
他沒有繼續先前的話題,順著白榆的意思躺下休息。
白榆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但左牧卻久久沒能進入夢鄉,雙眸緊緊盯著懷裡的白貓。
他喜愛的小貓咪很善良……
白榆給了所有孤獨無依的流浪獸人一個完整而溫暖的家。
可他的小貓咪卻成為壞獸的靶子。
左牧也同樣看出了今天那伙流浪獸並不是來搶劫隊伍的,而是來報仇的,那伙人從始至終都沒管藤籠中的獸人,一心只想殺了白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