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樂還想裝傻,看可對上深若寒潭的眸子,他的心臟猛烈的一縮,懦懦道:
「第二批,第一批十天前剛運走。」
胡安邦沉默良久,身邊的公安如何催促,他皆都沒有行動,只是安靜的站著。
有聰明人見胡安邦沒有動靜,也就有樣學樣。
「老胡,這三人到底是來頭?」有同事小聲問他。
胡安邦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開口道:
「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人。」
他話音剛落,就聽一個諷刺的聲音響起。
「作為公安,接到群眾報案,不去解決糾紛,站在旁邊看戲,遇到權貴就不敢上前了,果然是有背景有靠山,做事兒就比我們這些人周全些。」
旁邊的中年公安看不慣胡安邦良久了。
這人靠著背景關係,空降到局裡,若不是這位周老闆,他弟弟差點回鄉下種田去了。
所以今天這事兒,於情於理,他都得管起來。
「你們,全部都跟我們回局裡,聚眾鬧事兒,毆打政府官員和愛國商人,我懷疑你們是敵特。」
胡安邦略帶同情的看著這位一直針對他的老公安,有心想要提醒,但終究沒有開口。
那個公安還有些威信,一揮手,除了站著不動的胡安邦三個人,其他人都氣勢十足地往張傾幾人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外整齊劃一的聲音腳步聲。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荷槍實彈的士兵踏步前行。
趙鵬飛竟是親自過來了,他一揮手,看熱鬧的百姓瞬間被隔離開了。
他站到中央,和張傾對視一眼,就知道事情比葉平安說的更嚴重。
在主空間裡,張傾已經儘量收斂了,在時不時的警報中,她尋到了有效的辦法。
見微知著,從細小沒有記錄的方向入手,潛移默化的改變,顯然是最好的。
任何一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則,比如現在,殺人是會被嚴厲懲處的。
所以她收斂了自己的脾性,配合著法則,儘可能的遵循事情正常的發展狀態。
周楠和張傾對趙鵬飛說明情況後,小丫頭心心念念的這頓飯終究沒有吃成。
趙鵬飛黑著臉把現場所有人及其三大卡車物資盡數帶走。
康健西藥房被快速查封,連只蚊子都沒有放過。
張傾則是被王安請走了。
進了辦公室就看見地上碎掉的茶杯,這是蘇宏心愛之物。
蘇宏有些蕭索地坐在那裡抽菸。
張傾來了後他也沒有如同往日那般招呼,只是提了個手勢,示意她先坐下。
「我們離開故土的戰士,沒有死在敵人的炮火中,竟然。。。」
這位五十多歲的硬漢語氣哽咽,虎目圓睜,雙手的拳頭死死的握住,不停的顫抖,每顫抖一次,他就用力的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