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張寡婦的那個孫女嗎？長得倒是漂亮，據說之前是個傻子，現在好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她下地幹活來著。」
「你們說，她會不會又變傻？」
「這可不好說。」
謝長青眼睛一睜，「我說幾位嬸子，要當面說人家，能不能小聲點兒啊。」
「嘿嘿，你沒睡啊，我以為你睡著了呢。」一個皮膚白白的嬸子訕笑道。
不是，就算自己睡著了也會被吵醒。
幾個嬸子被人當面抓包，也不敢說什麼了，東一句西一句地扯了一路，可算到了城裡。
「你們該幹嘛幹嘛，下午五點之前還在這兒集合，過時不候！」
等她們都從拖拉機上下來，陳向陽這才駕著拖拉機去了車站。
幾個嬸子兩倆結伴，商量著要去哪裡，落單的就只有謝長青了。
正合她意，先去哪呢？百貨大樓？廢品站？國營飯店？
算了，還是先去搞點錢吧，可自己又不知道黑市的位置。有了，去職工家屬樓瞅瞅。
這些職工家屬不缺錢，應該有能力買她的東西，她還能順便打聽哪裡有招工的消息。
謝長青喬裝打扮了一番，成了一個瘦小的少年。
這家屬樓也好找，謝長青沒多久就找了個家屬樓附近的隱蔽角落。
她小聲地詢問過往的路人需不需要換東西，大多數人聽到都不搭理。
就在謝長青以為自己會無功而返時，一個穿著深藍色上衣的大媽湊了過來。
「小同志，你這兒都有些什麼東西換？」
謝長青眉毛一抬，有戲，「大娘，我這裡什麼都有，看您需要些什麼？」
「我兒媳婦坐月子，你這兒有紅糖、雞蛋、紅棗、豬腳嗎？」
「大娘您稍等，我去給你拿！」
這些東西，她空間裡多的是，每樣都裝了點。
很快，謝長青就將東西提了出來，「大娘，您看，需要多少？」
「太好了！這些我都要了，你算算什麼價格。」
謝長青也不知道供銷社的價格，乾脆做個順水人情，「大娘，您是我的第一個顧客，我就按照供銷社價格賣給您。另外，我再送您半斤紅糖，您就回去跟鄰居提一嘴這事。」
「那感情好啊，你放心，大娘不會坑你，絕對給你拉人過來。大娘姓周，就住在那兒！」她手一指，就告知了自己的地址。
「行，那周大娘，您自己算吧，我信得過你！」
「嘿嘿，小同志倒是個做生意的料。這雞蛋三分一個，總共一百個，就三塊錢；這紅糖、紅棗也沒法秤，我就給估個價，算六塊；這豬腳稍微貴些，九毛一斤，這裡大概算十塊，這些加在一起算十九塊，你看怎麼樣？」
謝長青點點頭，「行，周大娘，我再給您減一塊錢，就當請您幫我算錢。」
「小同志太客氣了，你再這等等，大娘馬上回來。」
周大娘提著東西，風風火火地回了家。
謝長青把這個年代用得上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靜靜等著。
大概半個小時，周大娘就拉來了一群人。
忙活一上午，謝長青賺了五百多，這職工家屬果然有錢。
又給周大娘送了一斤紅糖，拜託她幫自己留意招工信息，兩人還約定了下次換東西的時間。
謝長青收拾好東西，去了國營飯店。點了份紅燒肉和清炒小白菜，外加一碗米飯味道真不錯，她吃了個精光。
臨走又打包了一份紅燒肉和五個大肉包，一下用掉了五塊錢以及兩張票。
下午去供銷社和百貨大樓逛逛，謝長青就買了幾罐麥乳精，其他沒什麼要買的，她空間裡都有。
還有時間，又去了廢品站，看守大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看起來很嚴肅。
「那小子！幹什麼的？」
謝長青停下腳步，「大爺，我來找點舊報紙糊牆。」
「進去別亂翻！」
「放心吧，大爺。」
這廢品站從破爛家具到舊書本，真是應有盡有，她在廢品堆中不斷翻找。
這個梳妝盒不錯，要了；這本書很有用，也拿著；這個收音機怎麼丟了？修修應該能用。
就這麼挑挑揀揀了一個小時，謝長青撿了一大堆書本以及零件，她還不忘拿了一大摞報紙做掩護。
「大爺，你算算這些多少錢？」
「就收個兩塊錢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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