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受刺激又變回之前那樣,王招娣只能安撫道:「好好好,咱不去。」
何嘉辰從沒見過這麼溫聲細語的王招娣,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兇巴巴的,眼神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羨慕。
「既然如此,時候也不早了,你倆回去吧!」謝長青開口趕人。
剛剛她沒有聽到何嘉瑞有什麼計劃,看來這幾天應該會消停些。
王招娣想拉著何嘉瑞離開,被他猛地躲開,兩人一前一後踏出院門。
送走兩人後,謝長青又坐到凳子上,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何嘉辰。
他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這些年的疑惑和痛苦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答案。
他抱住謝長青,顫抖著聲音道:「阿奶,你不要我了嗎?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她嘆了口氣,道:「辰兒,阿奶怎麼會不要你呢?阿奶只是見不得你一點傷心難過,娘親的不喜並非你的過錯,阿奶希望你能明白。」
他語氣堅定道:「阿奶永遠是我的阿奶!」
「傻孩子,阿奶該去做晚飯了,你想吃什麼?」
「想吃阿奶做的紅燒肉。」
得到回答,謝長青起身去了廚房,給他留下獨處的空間。
晚飯過後,何嘉瑞的心情明顯好許多,祖孫二人交了會心,才各自睡去。
清明時節,柳綠花紅。一大早,謝長青手裡提個籃子,帶著一溜串的人往後山走,他們今天的任務是掃墓。
多雨的季節,小路甚是泥濘,沒走幾步,腳下就沾滿了紅泥。走起路來好像被人扯住了腳,眾人不得不停下腳步,將鞋底的紅泥刮掉。
可走了沒幾步腳下又沾,就又得停下刮掉。好在這段路不長,走走停停了三四次,後面這段路的泥就不會黏鞋底了。
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眾人到達目的地。一路上,謝長青都留意著何嘉瑞,生怕他整出什麼么蛾子。
待大家放下手裡的東西,她便開始指揮他們幹活。
男人們拿起鐮刀和鋤頭,清理墓碑周圍的雜草,孩子們則負責擦拭墓碑,擺上祭品。
做完這些後,全家拿著香在墓碑前祭拜,表達自己對先人的敬意。
一切進行順利,鑑於之前的路不大好走,於是,何文軒尋了條新路,走在最前頭。
一家子被何文軒帶到了鄰村,和蓮花村就隔了條兩米寬的河,河水潺潺,不知深淺。要回村就得過河,恰巧河上架著一座不知年歲的獨木橋。
謝長青率先過橋,她收住力,用腳在橋上跺了幾下,確認橋還結實,她這才招招手,示意眾人安心過橋。
一個接一個都順利通過,直到最後一個何文軒,他有些恐懼,小心翼翼地不太敢往前走,走了半天,才走了獨木橋的四分之一。
謝長青無奈掉頭回去,在後面推著他過橋,就在二人即將到達對岸時,腳下的橋突然發出「嘎吱」聲,緊接著就是木頭清脆的斷裂聲。
她反應迅速,使出全力把何文軒往對岸扔,奈何謝長青已失去重心,身體往後倒去,最終二人雙雙落入河裡。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眾人打個措手不及,想伸手拉住他們,但一切發生得太快。
「阿奶!」
「爹!」
大家邊呼喊,邊沿著河岸走,試圖找到他們。
每個人都焦急萬分,特別是何嘉辰,正當他想跳入河裡時,謝長青和何文軒從河裡冒出了頭。
何嘉瑞面色難看,這怎麼可能?自己明明已經施展了法術!
河裡的謝長青緊緊抱住何文軒,河水很冷,她得儘快游到對岸。
偏偏此時颳起大風,似乎是想把他們推回到河裡。
岸邊的人已經去找棍子或繩子,想把他們拉上岸。
顯然是何嘉瑞輕看謝長青了,她不知疲倦,依舊往岸邊游,儘管狂風砸在臉上,也絕不低頭。
終於,她的腳踩到了河底,用腳一蹬,帶著何文軒上了岸。
謝長青全身濕透,喘著粗氣,但臉上是勝利的笑容,何文軒躺在地上,雙目無神。
何嘉辰他們脫下衣服,披在兩人身上,扶著他們迅速往家裡趕。
跟在隊伍後面的何嘉瑞發出一聲低吼,「不可能!」
謝長青停下腳步,回頭對上他的眼神,「什麼不可能?不可能我們還活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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