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村子內外,還是周邊的道路,皆未留下線索,仿佛那些姑娘都是憑空消失的,太過蹊蹺,她決定以身入局。
深夜,謝長青躺在木床上,佯裝熟睡。
一陣簌簌聲自窗邊傳來,她暗自屏氣,不多時,一個黑影便自窗外翻了進來,一塊白色面巾忽然捂在她臉上,掙扎幾下後,被扛在肩頭帶走,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那人身著緊身黑衣,臉覆黑布,露出雙冷冰冰的眼睛,額頭上有一個形似蜘蛛的紋身。
黑衣人腳步匆匆,在夜幕中穿梭,謝長青睜開雙眼,偷偷記下路線。
他輕功極好,穿越山林、河流,毫不費勁。
不知這般飛了多久,前方隱隱出現一座宅院,外牆由青磚砌成,上面爬滿了翠綠色的藤蔓,只留下扇朱膝大門。
黑衣人沒有停頓,徑直來到大門前,輕輕一躍,便越過外牆,到達後院,尋了個屋子,將謝長青丟在床上。
掃了一眼後,轉身大步離去,四周重歸靜謐。
等了片刻,確認黑衣人已走遠,她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屋內光線昏暗,幾縷月光從窗欞透過。
輕推房門,院內中央有座假山,四周怪石嶙峋,淺淺的水池中養著數條錦鯉,左右兩側皆是廂房,房門均緊閉著,沒有光亮。
一條石板小徑蜿蜒其間,穿過小徑,到達前院,這裡樓閣環繞,迴廊曲折,連接著各個角落。檐角懸掛的燈籠並未點亮,又黑又靜,並不像住了人。
謝長青縱身躍上屋頂,在屋脊間穿梭,目光被樓閣其中一個房間透出的昏黃燈光吸引,她不假思索,疾速掠去。
俯下身,掀開一片瓦片,屋內燭火搖曳,兩個人影若隱若現。
「那些姑娘可否安置妥當?」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
「放心吧,都在後院歇下了,等奴家再好好訓練她們一陣,便可安排開張。」那聲音婉轉,聽得人骨頭都酥軟了幾分。
「對了,我方才又綁回來一個姑娘,那姑娘容貌不俗,我已安置在廂房,你記得讓人安排好。」黑衣人道。
「喲,瞧你平日裡冷冰冰的,難得夸一個姑娘,奴家倒是要好好瞧瞧了。」
「哼!按規矩調教,莫要出什麼岔子。」
「那是自然,我林婉娘辦事從未失手。」
謝長青將二人對話聽得真切,手中掏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粉末趁機灑向屋內。
不過片刻,那女子嬌笑聲漸弱,晃著腦袋道:「怎的……這般……睏倦?」隨即,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黑衣人瞬間警惕,臉色大變,低喝:「不好,有迷藥!」
他迅速伸手想拔腰間的劍,然而,藥效已經發作,劍未拔出,人便「砰」地栽倒在地。
屋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謝長青從屋頂躍下,推門進入屋內,動作利索地用繩索將二人捆綁。
做完這一切,她蹲下,在二人身上摸索,將暗器全部擱置在一旁,又取出一個瓷瓶,置於二人鼻下。
黑衣人率先清醒,他直勾勾盯著謝長青,面沉如水,身體下意識地扭動。
那徐娘半老的女子隨後醒來,她掃視一圈,神色從容淡定,「小丫頭,你我往日無怨,素日無仇,何故綁著奴家?」
謝長青居高臨地望著他們,「你們綁那些姑娘有何目的?背後是何人指使?」
黑衣人一言不發,別過頭去。
林婉娘嬌笑道:「自然是為她們著想,在我這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在那窮鄉僻壤里吃苦強得多?奴家也是為了討生活,當然無人指使嘍!」
「如此不識趣,那便休怪我不客氣!」謝長青捏住她的下巴,塞了顆黑色的藥丸,又以同樣的方式,給黑衣人餵了一顆。
她冷冷開口:「這毒藥半個時辰之內便會發作,若你們不老實交代清楚,那便去見閻王吧!」
黑衣人依舊眼神冰冷,仿佛生死只是一件小事,毫無懼意。
林婉娘卻花容失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滾落,暈染了臉上的妝容。
見此情形,謝長青蹲到她身旁,悠悠開口,「方才忘記告訴你們,這種毒會讓你們的肌膚潰爛、流膿、散發惡臭,真是可惜了這張漂亮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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