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舉辦個人巡演時,每一場都座無虛席。
每一個她舞蹈的狂熱愛好者都瘋狂地喊著「簡梨初」三個字。
每每這時,她總在想,原主的遺憾有沒有平復。
她已經不知道,她只能竭盡全力完成她們心之所向之事。
曾經她總想逃,戰戰兢兢於未知的小世界。
可當她一次次體驗ta們的冤屈與不甘,她漸漸心甘情願。
她想,既然孤苦一人,不如有意義地活著,順便找到自己的心之所向。
她總覺得這一天一定會到來,就在某一天。
……
巡演圓滿結束時,簡父簡母和簡少軒都出現在最後一場的觀眾席。
落幕後,簡母第一個衝到她身邊將她抱住。
「初初,恭喜。」
她喜悅於她的喜悅,高興於她夢想成真。
姜與樂看著這個雍容的貴婦人,高興道:「謝謝媽。」
「爸,哥,也謝謝你們。」她看著兩個面帶溫柔笑意的男人,輕聲道。
這就是原主所想守護的,她會替她守護好。
「好好好,不愧是我們家初初,爸爸為你驕傲。」
簡父偷偷紅了眼眶,心疼自家女兒一路走來的不易。
簡少軒則俏皮道:「小妹,你現在可是知名舞蹈家,以後可要照著哥哥我哦。」
他表情揶揄,眼裡卻是自豪與驕傲。
那個閃閃發光的女孩是他的妹妹。
簡少軒的妹妹。
「好。」姜與樂應道,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她又何嘗不是因為原主們,才得以體會許多她未體會過的真情。
這段旅程,她走的心甘情願。
……
姜與樂再次見到冷煜和黎安已經是三年後,彼時的她剛結束巡演。
既然是一輩子,她肯定不能讓兩個人輕易解脫,專門僱傭了僱傭兵來島上監視他們,只要他們不死,怎麼都行。
所以她到時黑黝黝的壯漢正一手一個像拎小雞仔一樣把他們扔回破爛不少的茅草屋。
兩人剛落地,竟默契地往對方身上撲。
當然,他們不是想給對方擁抱,而是想掐死對方。
終究冷煜有男人的優勢,很快就把黎安壓在身下使勁打起來。
僱傭兵注意到姜與樂的到來,向她打了聲招呼,冷煜卻依然旁若無人。
「現在呢?你還對他抱有希望嗎?」
死死咬住牙口的黎安費勁地將眼神挪向姜與樂。
「或者說,你還愛他嗎?」姜與樂再次問道。
這一次,黎安像貓被踩了尾巴。
「不,不愛,我不愛了!」
她聲音里是無盡的悔意和恨意。
她想起剛來島上時,她一遍遍向冷煜乞求,至少讓她生下孩子。
可冷煜呢?對她極盡侮辱。
她永遠記得冷煜居高臨下地對她說:「誰知道你肚子裡是誰的野種?黎安,你把我害成這樣,還想生我的孩子?我告訴你,你不配!」
然後冷煜不顧她的哭求,粗暴地與她發生了關係。
本就胎像不穩的她,由於冷煜的殘暴粗魯,一片血紅。
那一刻,她瘋了。
她瘋狂地質問冷煜,到底為什麼這麼恨她,到底憑什麼這麼恨她。
就像……
就像上一世的簡梨初。
或許冷煜對黎安有過喜歡,但那點喜歡早已消散在姜與樂的忽冷忽熱中,消失在他折磨她的快感中,甚至消失在冷家的破碎中。
所以他用一個又一個巴掌回答了黎安。
那一夜,黎安差點徹底香消玉殞。
她滿身血污,臉幾乎被打爛,最後是僱傭兵把她救了回去。
但在那之後,她曾經一次次對冷煜重燃的希望徹底歸於沉寂。
她想,她真傻,真可笑。
自此,她不再屈服於冷煜。
兩人就像生死仇敵,時時刻刻盼望對方死,想盡一切手段殺死對方。
黎安總是那個險些被殺的人,但僱傭兵的存在讓她有一種與冷煜繼續對抗的莫名勇氣。
她知道僱傭兵不會讓她死,她也猜到是姜與樂想讓她們一輩子痛苦。
可那又怎樣?她現在只想殺了冷煜。
所以當她在姜與樂那捕捉到一絲絲可能的時候,才會那般急切。
她目光希冀,緊緊盯著眼前可以改變她命運的女人。
「呵。」一聲輕笑,隨後是姜與樂漫不經心的聲音:「廢了他。」
雖然姜與樂沒有指名道姓,僱傭兵卻徑直走向冷煜,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