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時間他有意無意地安撫東方瑾,同時給姜與樂畫了不少餅。
不管是東方瑾還是姜與樂都表達著忠心,一時間房內其樂融融。
等離開時,三皇子和東方瑾更是恢復往日的親近。
當然,其中多少真,多少假,只有他們自已明白。
回到王府,姜與樂便裝作忙碌,直到夜幕降臨她才神色疲倦地將藥丸拿給東方瑾。
「殿下,在下幸不辱命。」
「辛苦姜先生,本王這就給殿下送去。」
東方瑾接過盒子,囑咐姜與樂好生休養,才離開王府。
所以他不曾見到他轉身後,姜與樂笑得意味深長。
老皇帝本就快油盡燈枯,這藥一下去,恐怕更是時日無多。
當然,單吃的時候,它的確是上好的大補丸。
常人最多受點折磨,奈何老皇帝晚年越發荒淫無度,早就被掏空身體,自然承受不住藥性。
一個只顧玩弄權術、貪圖享樂,不為百姓謀福的皇帝晚年受點苦是應該的。
她看著東方瑾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興味。
真期待東方瑾跌落神壇的表情。
殺手樓。
一開始北冥還很硬氣,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終於感受到水滴之刑的可怕之處。
就在他瀕臨崩潰時,禁閉室的門被打開,緊接著是緩慢而低沉的腳步聲。
「誰?」
他聲音又急又崩潰,下意識想側頭,頭卻被固定動彈不得。
「樓主。」
「南尋?」
北冥驚訝,因為自他被關到禁閉室除了姜與樂偶爾會來,就只有送飯的守衛。
這是南尋第一次踏足這個地方。
「樓主,那女人許久未歸,許是遇到麻煩,我放你出去,你趕緊逃,談得遠遠的吧。」
邊說,他邊幫北冥打開機關。
剛脫離控制,北冥竟不適應,當即軟了身子。
南尋忙接住即將跌落的他,駭然發現他額頭已經皮開肉綻。
水滴之刑他也有耳聞,但也沒想到小小水滴有這麼大的威力。
「樓主,快,我先帶你走。若那女人回來,恐怕你我都都得折在這裡。」
說罷,他將北冥胳膊搭在自已後頸,讓他看著自已,然後帶著他疾步往外走。
北冥虛弱地看著南尋,想問他為什麼,但他想逃離的心壓下了他心中所有的疑問。
而南尋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邊帶著他走邊解釋道:「其實我們不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在我們心中,你才是我們的樓主。但形勢比人強,兄弟們也想活命。」
「樓主,你別怪我們,這次我冒著風險救你出去,也算全了往日的情誼。」
北冥艱難抬頭,見南尋表情真摯,眼底深處是隱藏的愧疚。
若以往他定好多疑,但如今他卻思考不了那麼多,不疑有他。
況且這連日的折磨,即使前面是火坑,他也會往下跳。
「南尋,謝謝你。」
他艱難扯出一個笑容,臉上浮起希望。
「樓主言重,你放心,底下的兄弟我已經打點好,那女人回來大不了責罰我們一頓。」
「我不信她還會把我們都殺了不成!」
南尋言語間有些怒氣,這更加深了北冥對他的信任。
兩人踉蹌走出禁閉室,沿途經過的守衛默契地或轉身或偏頭假裝沒看到他們。
這一刻,北冥心裡湧上些許愧疚。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定要重新奪回殺手樓,卻沒看見他們身後白衣少女淺笑吟吟。
南尋一直將北冥送到城外,期間還為他打抱不平般講了顧靈薇的處境。
「樓主,虧得你為了那個賤人夜闖王府,他卻將你推入絕境。」
「如今她落得這個下場也算報應。」南尋感慨般說道。
心疼在北冥眼中一閃而過,但他並未出聲,只是低垂眉眼。
南尋也不在意,將一個藥瓶遞給他,「樓主,這藥應當對你傷勢有些作用。我只能幫你到這,往後就得靠你一人。」
北冥看著他,看見他眼裡的決絕和不忍。
「好,謝謝你,南尋。」
他接過藥瓶,在禁閉室這些日子終究磨平了他的稜角。
南尋雖然驚訝他的改變,但想到姜與樂還在樓里等他復命,忙告辭:「樓主,你多保重,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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