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還準備將姜嫵給帶走。
可偏偏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幾人只能在這個時候,從這院子裡的後窗戶,翻窗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的瞬間,趙南進來了。
見姜嫵面色蒼白地跪在地上,還在寫女戒時,都被驚到了。
他可沒忘記娘娘前幾日剛剛小產,這身子還未恢復,陛下現在可是極為在意娘娘身體康健的!
這要是被陛下看到,還得了。
他著急地說道:「娘娘,您快起身!」
姜嫵皺著眉頭,小手放在膝蓋上,慢慢起身。
裴聞舟在聽到了趙南的聲音時,立刻走了進來,這一進門就看到了姜嫵晃晃悠悠的要站起來。
明顯剛剛就是跪在這裡,寫著女戒的!
他來不及多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往前了一步,一把扶住了姜嫵。
女人也的確在這一刻,體力不支整個人倒在了男人的懷中。
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肌膚白到近乎透明,隱隱約約中竟然能看到裡面的血管。
他一把抱起了她來,帶著她往外走去。
女人身體似乎比之前都要柔軟,身上一股特有的香味略有略無地縈繞在她的鼻尖。
這一路上,他抿著唇遲遲沒說一句話。
在裴聞舟帶著姜嫵回傾心宮的時候,趙南也已經去找了太醫了。
裴聞舟像是怕姜嫵碎了一般,在將她放在床榻上的時候,相當的小心。
太醫在晚些時候過來了。
在把脈後,他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裴聞舟,恭敬地說道:「還請陛下放心,娘娘就是受了點驚嚇,沒什麼問題!」
裴聞舟微微點頭,提起來的心也在這一刻落了下來:「那她之前因為小產,如今這身子可……」
太醫:「陛下放心,娘娘身體底子應該不錯,如今這恢復得很好,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太醫一走,整個寢宮都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裴聞舟雙眸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女人,抬起手輕輕撫著她的眉眼。
他的腦海中也在這一刻閃過了之前在那院子裡看到的畫面。
這丫頭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嫵兒,你怎麼出現在那裡?」
「可知道是誰做的?」
實際上,從在幽月宮附近看到姜嫵跪在地上,被找到的時候,他就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和太后有點關係。
所以這一路上,他一直沒詢問,一直等到了太醫確定了沒事,才開口。
姜嫵見男人雙眸緊緊地注視著她,眼底里划過了一絲冷意時,知道陛下這是在懷疑太后。
可這件事情,怎麼回事,她清楚得很。
若不是皇后與太后說了什麼,太后應該不會找上她。
如今若是直言是太后做的,不僅沒辦法讓陛下知曉皇后的真面目,恐怕還會影響太后與陛下關係。
她眉頭擰緊了幾分:「臣妾在陛下您離開後,便一直躺在床上休息!」
「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飛針,直接扎在了臣妾的脖子上,緊接著臣妾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就是陛下您找到臣妾的地方了!」
裴聞舟聽著這話,雙眸眯著:「所以,對方是誰,你可以描述出來!」
姜嫵有些遲疑了,她眉頭擰起,遲遲沒多說什麼。
裴聞舟卻在看到了女人如此後,越發覺得這件事情怕是和太后脫不了干係。
他沉著臉直接開始描述起了太后的長相,說到了最後他冷眸看向了姜嫵:「這樣的婦人,你可看到了?」
姜嫵蹙眉,依舊沒說話。
可她的神色卻在這一刻讓裴聞舟確定了。
找姜嫵的人應該就是太后了。
他可真是沒想到,他的這個母親,當年沒好好顧他,還和人做出那種事情,險些讓他陷入危難之中。
如今卻要插手姜嫵,來管姜嫵,甚至讓她去抄寫女戒。
思及此,他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姜嫵卻在這一刻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搖頭。
「陛下,臣妾不知道太后如何知曉臣妾的,也不知道太后為何會找上臣妾,甚至還覺得臣妾是讓您不顧朝政的妖妃!」
「可終究,太后這麼做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陛下您!」
「而且太后也不過是讓臣妾寫女戒而已,並未如何處置臣妾!」
「所以……」
裴聞舟倒是沒想到姜嫵會在這個時候替太后說話。
他面頰陰沉,周身氣息詭譎,只想在這個時候去幽月宮好好警告太后。
可也在聽到了姜嫵所言後,察覺到了不對勁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