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姑母出事,陛下必定會處置姜嫵。
這麼想了後,她唇角上揚了幾分。
她恭敬地行了個禮,點點頭:「姐姐您說得對,離開前,我的確要感謝一番姑母地!」
晚些時候,沉吟就派了人來尋宋南衣了,讓她離開東宮。
宋南衣面色蒼白,抿著唇沒說話。
她虛弱地在宮人的攙扶下,一步步的離開了東宮。
出了東宮後,她回頭看向了身後。
身旁的宮女恭敬地說著:「宋二姑娘,奴婢扶您回府?」
宋南衣嗓音清冷:「不,離開之前,我想去見一見姑母,畢竟我能進東宮,多虧了姑母,我要感謝她!」
宮女點點頭,只能照做。
宋淑妃在看到了宋南衣一臉虛弱,看起來,滿身是傷的時候,震驚了。
她立刻將她扶了起來,猜測到了怎麼回事。
她白著臉,說道:「南衣,可是太子處置了你?」
「蕭淮之怎能如此動手?」
「本宮現在就去尋她!」
宋南衣抓住了宋淑妃的衣角,搖了搖頭。
「姑母和太子沒關係,是我認識到了錯誤,自己求得責罰!」
宋淑妃見宋南衣這麼說,滿臉的心疼。
見她現在連路都走不動,立刻讓人去準備步輦和轎子,好送她回府。
宋南衣沒有拒絕。
只是在離開前,她將一個香包交給了宋淑妃。
「姑母,這香包是之前剛剛認識姜側妃的時候,她送給我的!」
「我當時想著,將側妃有孕,她送的東西必然也是帶有福運的!」
「可現在這福運的東西對我來說沒用,所以不如送給姑母您!」
「望姑母能夠早日懷上陛下的龍子!」
宋淑妃在聽到了宋南衣這一句話時,並沒有覺得不對勁的。
她點點頭,收下了。
她當然也希望能夠沾沾姜嫵的福運,好儘快懷上龍子,只要有了龍子,她才有與皇后爭一爭的可能!
宋南衣被送離了皇宮。
她在離開前去見過宋淑妃這件事情,正在東宮的蕭淮之,當然也知曉了。
沉吟皺著眉頭說道:「原本以為,這宋南衣去見宋淑妃是為了告狀,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沒有替您處置的!」
蕭淮之點點頭,倒也沒覺得不對勁,只當是這個女人為了讓宋淑妃給她準備出行的步輦和轎子而已。
宋南衣離開後,整個東宮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除了姝晚閣每晚都會傳來女人悽厲的慘叫聲。
姜嫵倒是因為連日來的休養,恢復得差不多了。
卻在幾日後,宋淑妃的宮中突然出了事情,宋淑妃無端之下吐血昏迷不醒。
太醫診治過後,才知道,她這是中毒了。
皇帝在聽到了這一句話後,那張臉都黑了。
「竟然在後宮就敢如此下毒,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竟敢這麼大膽子的害人!」
他黑著臉,立刻讓人徹查淑妃宮中的情況,是吃上的問題,還是穿上的問題。
皇后在知道了宋淑妃中毒時,也是意外。
此時他們都將目光放在後宮的這些妃嬪上,只以為這些妃嬪是為了之前的事情報復。
只是兩日後,大理寺倒是查清楚了,讓宋淑妃中毒的是什麼了。
大理寺卿恭敬地將那香包遞了過來:「陛下,讓淑妃娘娘中毒的東西,就是這香包!」
「另外,臣查到,此香包出自東宮姜側妃之手!」
坐在主位上的皇帝在聽到了這一句話後,那張臉倏地沉了下來,雙手猛地收緊。
「你說什麼?」
「姜側妃?姜嫵?」
怎麼會是這丫頭。
大理寺卿點點頭。
見大理寺卿一臉堅定,皇帝雙拳緊握。
就在附近的妃嬪們,也都壓低了聲音說著,這姜嫵是不是因為前些日子,宋淑妃沒有幫他證明身份,害她受傷,心懷怨恨,這才下毒報復?
他們也在觸及到了陛下的眼神後不敢多說什麼了。
皇帝黑著臉,抿唇不語。
儘管他很不希望這件事情和姜嫵扯上關係,畢竟她腹中的胎兒是他們皇室血脈。
可事情已經查明,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姜嫵亦是如此。
他冰著臉,看向了一旁的公公,嗓音冷冽地說道:「去將姜嫵給朕喊來!」
皇后見狀面色發白,拉了拉皇帝的衣角,像是在給姜嫵求情一般,奈何男人一臉嚴肅,沒有要放過的意思。
姜嫵在晚些時候被帶到了淑妃宮中。
大理寺卿直接將那香包扔到了姜嫵的面前:「請問姜側妃,這東西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