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和毓妃以及她的幾個孩子一樣,變成一堆炭火,對嗎?」
太后先是滿臉的驚愕,不敢相信這些話竟然會從顧江漓的嘴裡說出來。
「你從哪裡知道這些?」
顧江漓笑了笑,拿起燭台,果然看到其中是空心的。
「當年的事在陛下心裡本就是個心結,如果我再在大火里身亡,恐怕陛下這輩子都不會好起來了。
「要是我今日再帶著孩子來赴你的宴,後果就更加嚴重了。
「只要我和孩子沒了,陛下必定發瘋發狂,活在痛苦之中。
「實際上對你來說,雲晟的存亡興衰根本不重要,你只是希望你討厭的人都死掉,然後你能夠好好的操控你的兒子,讓他痛苦卻又不得不受你擺布,這邊夠了,是這樣嗎?」
太后惡狠狠的,沒有回答她的話。
顧江漓輕輕一笑,帶著些嘲諷的意味,「太后娘娘,您挺變態的。而且同樣的招數用兩次,是不是因為這一次沒人幫你出謀劃策了?」
「你大膽!竟敢口出污穢之詞!」
「是,成為寵妃以後,我的膽子的確大了不少,不過還是比不過您。」
太后的胸口劇烈起伏,每次與顧江漓對話都莫名讓她覺得火大。
這一次,顧江漓連當年的事情都知道了,更加讓她怒意驟升。
顧江漓怎麼會知道當年的而事呢?
這可是宮中忌諱,無人敢提的,而且她還知道的這麼清楚。
但她隨後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雙目猙獰,拳頭死死緊握。
「皇帝竟然對你敞開心扉,連這些事都告訴你。」
「太后誤會了,這是陛下的心病,他可什麼都沒對我說。」
「呵。他不告訴你,難道你還有本事從別的地方知道這事?」
顧江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句:「太后難道忘了,當年參與這個計劃的人可不止你一個,您的兄長不也對此事十分了解嗎?」
太后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妙的氣息,瞬間繃緊神經。
「你什麼意思?」
「難道太后不好奇,宰相離開皇城這麼久,為何遲遲沒有回來的消息?
「難道太后沒有聽說,宰相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災民,衝突之下,已經不知所蹤。
「宰相大人不是您心中最重要的兄長嗎?難道您竟一點都不關心?」
顧江漓一字一句,把太后說得額頭上浮現出冷汗。
太后不知道宰相失蹤,是因為她故意沒讓這個消息流到慈安宮裡。
她也知道太后心裡是十分看重和敬仰這個兄長的。
除了她的女兒和外孫,她最為重視的,就是這個在前朝為官的哥哥。
要做皇妃,少不了這個哥哥的助力,成為太后,更是這個哥哥在背後推波助瀾。
在她被禁足,最無助的時候,她第一個向宰相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