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解決子嗣這個問題的嗎?
顧江漓的後背往轎子裡一靠,突然有些惆悵了。
剛到這來就生了這麼多事端,可見之後的路任重道遠吶。
————
殿內。
安王一眼看到地上的屍體,他輕輕瞟了一眼,接著掛著笑容,神色無常的踏著血液往裡走。
站在大殿中央,他行了個禮:「兒臣拜見父皇,您的壽宴,兒臣為您準備賀禮,故而來晚了,還請父皇恕罪。」
皇帝擺手,「無妨,這壽宴也無趣得很。」
安王見他不怪罪,笑了笑又問道:「這是怎麼了?今天是您的生辰,誰在今天惹您不高興了?讓您發這麼大的火。」
他神采奕奕,帶著少年人獨有的朝氣與活力。
皇帝撐著下巴,甩了甩自己的袖子,淡淡道:「無礙,不過是懲治幾個上不得台面的……細作罷了。」
安王一愣,轉過頭去挨個看了看幾具屍體,「她們是雲疆的細作?可雲疆不是專程派了公主來和親嗎?為何還要安插細作?莫非是雲疆對我天元居心不良?」
皇帝嗤笑一聲:「雲疆王沒那麼大膽子,有人在背後挑撥罷了。」
安王露出思索的表情:「父皇,需要兒臣去查查嗎?」
皇帝沉默片刻,才說:「不用了,小事而已。」
「是。」安王面對拒絕也不氣餒,而是繼續笑著說道:「父皇,剛剛從殿內出去的女子應該就是雲疆國的公主吧,兒臣見她容貌迤邐,也算得上是天姿國色,父皇感覺如何?」
「她?」皇帝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嘴角帶笑,接著說:「倒是有趣。」
「那父皇打算給她個什麼封號?昭儀還是婕妤?」
「永寧宮不是還空著嗎?給她住吧。」
安王的臉上露出驚訝:「您是要給她一宮主位,封她為妃?」
「她是來和親的,就當是給雲疆王一個面子,免得傳出去說朕苛待了她女兒,沒瞧上顧江漓。」
安王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父皇果然思慮深遠,兒臣望塵莫及。」
「行了,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是,兒臣告退。您的賀禮,兒臣已經差人送去您的寢宮了。」
「嗯,知道了。」
————
顧江漓回到住處以後,荷花尤為著急,對著她左看看右看看,想看看她有沒有受皇帝折磨。
發現她的身上沒有別的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