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池霜霜不甘心的掙扎幾下,但她被池盛死死按住,只能幹瞪眼。
厲畫亭神色不明的坐在那裡,好奇道:「怎麼捂住了,讓她繼續說啊,本王想聽她還能說出什麼來。」
池盛面上驚恐,猶豫半晌,始終不敢放手。
「沒聽到本王的話?放手!」厲畫亭語氣冷了幾分。
池盛不敢不從,只能硬著頭皮看了池霜霜一眼,再次提醒道:「別再胡說八道!」
誰知池盛剛鬆手,池霜霜立刻湊到厲畫亭身邊。
訴苦道:「王爺,臣女說的都是實話,我才是跟王爺有婚約的人,池晏他不過是庶出,在府里跟下人差不多,哪裡配的上您。
若不是我一時胡塗,被外面那些謠言蒙蔽,我們此時早已經成親了……」
池侍郎剛要說話,就見攝政王手指抵在唇上,示意他閉嘴。
老人家一張臉憋成豬肝色,心臟又開始隱隱作疼。
自從上次被池晏氣暈之後,他就坐下病根,一生氣心臟就受不了。
眼下這情形,估計又要犯病……
厲畫亭聽完池霜霜的話,依舊無波無瀾,淡淡道:「還有這事,池晏從前在府上……很不受待見?」
池晏看了他一眼。
根據他對這人的了解,厲畫亭八成已經動了殺心。
他也想聽聽,原主從前在府里都是如何生活的。
池霜霜點點頭道:「正是,他不過是丫鬟生的賤種,若不是我娘仁慈,早該死在他娘肚子裡了。
平時沒人拿他當回事,這樣低賤的出身,不配跟您站在一起,況且他還是個男人,怎麼為王爺生兒育女啊……」
厲畫亭看著自己的指尖,周身煞氣縈繞。
池侍郎呼吸急促猶如岸上的魚,整個人開始搖晃,勉強撐著才沒當場暈倒。
池夫人臉色更難看,長長的指甲掐著手心,恨不得把這蠢貨扔出府去。
池霜霜好一會兒才注意周圍的氣氛不對。
嘟著嘴看看眾人,一臉天真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厲畫亭突然笑了,「沒有,都是實話,哪有錯處。」
池霜霜:「王爺說的是,臣女句句肺腑之言,都是為王爺著想啊。」
厲畫亭站起身,活動下手腕,納悶道:「對了,你當初是逃婚了吧?為什麼……」
池霜霜看了他一眼,有些彆扭道:「我也是被傳言騙了,外面人都說王爺容貌醜陋,我害怕嘛……」
她一副嬌羞的模樣。
厲畫亭又問:「那池晏怎麼會願意嫁我呢?他也該聽過那些傳言才是。」
「誒呀,王爺在意他做什麼,左右不過是我娘用了些手段,方姨娘是我娘身邊的丫鬟,賣身契還在我娘手裡。
除非他死,不然我娘說什麼,他就得乖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