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些人也不再多話,就開始動起手來。
雲芮見狀也不裝了,動起手來沒有絲毫留情,這五個人不會功夫,不過仗著自己力氣大點,靠著蠻力做些壞事。
雲芮腦子裡有些拳腳功夫的招式,已經忘了是哪個世界的技能了,加上這個身體從小重活苦活都干,力氣不小,所以打起架來更輕鬆。
沒多一會兒就把四個地痞流氓打得躺地上哀嚎,還有一個正在掙扎。
突然,雲芮似是不敵,一下就跌坐在地,那個還在掙扎的男人臉色大喜:「沒力氣了吧!哈哈哈哈,我看你還能逞能到什麼時候?」
雲芮縮在角落求饒,自己胡亂抓了幾把頭髮,要多慘有多慘,可憐兮兮。
另外四個爬起來,惡狠狠說道:「大哥,這娘們兒下手太狠了,得好好教訓她一下。」
「放心,她現在就是我們砧板上的魚肉。」
說著,那人就伸手往雲芮身上抓去,雲芮害怕地抬手去擋,試圖把自己藏起來。
只是,耳邊傳來幾聲哀嚎,然後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雲芮聽到熟悉的聲音,嘴角上揚,抬頭已是淚眼婆娑。
看到她的英雄那高大的身影,滿身駭人的氣勢,身上的鎧甲泛著寒光,上面還沾染著不少血跡。
「表哥!」雲芮委屈又害怕還有些劫後餘生的聲音傳來。
陳禹州讓陳九處理那五人,自己大步走到雲芮面前,看著狼狽又害怕的她,很想把她抱進懷裡,可想到自己一身血污,恐她更怕,又不敢,生生止住腳步。
雲芮見他不動,心裡嘆了口氣,自己站起來主動抱住他,靠在他胸口哭得梨花帶雨:「表哥,幸虧你來了。」
「別怕!」陳禹州大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聲音溫柔,和他那一身血腥氣息截然相反。
「表哥,他們說你重傷了,生死難料,讓我來這裡找你,你……你受傷沒有?」
「我沒事,我答應你要好好回來的,不然,你就不理我了。」
雲芮眼角掛著淚,臉上卻露出一絲笑來:「誰說的,我不理你理誰?」
陳禹州嘆了口氣:「以後莫要聽信別人的,有事我會讓陳九告訴你,不會讓你擔憂。」
「嗯。」雲芮點點頭:「我知道了。」
陳禹州替她把凌亂的頭髮理了理,想到她剛才說的話,眼神冷下去,給陳九下了命令:「把背後之人查出來。」
「是,將軍。」
陳禹州把她抱出去,放在自己的馬背上坐著,他親自牽著馬,帶著人進了城。
雲芮此時已經不怕了,好奇地問道:「表哥,你怎麼知道我在裡面的?」
陳禹州從懷裡掏出一個簪子遞給她:「你這簪子落在這破廟外,我又聽了些動靜便進去看看。」
這時,糰子說道:「宿主,這不是你剛剛說不要了扔掉的那隻簪子嗎?」
雲芮沒理糰子,接過簪子,欣喜又開心地說:「表哥還認得我的簪子,我很開心。」
陳禹州耳尖微紅,他對她的物件都往心裡去了,自是記得的。
守在城門口等消息的某些人,看到雲芮完完好好地被陳禹州帶了回來,驚得只管撒腿往回跑。
陳禹州把雲芮送到將軍府大門外,等著如詩如畫過來把她接進去,這才進宮復命。
如詩如畫見雲芮是被陳禹州送回來的,都誇張地表示表小姐好神。
「表小姐,原來您是去城外接將軍的。」
「怪不得您讓廚房準備三人份的晚膳,表小姐真厲害!」
雲芮只笑一笑,問道:「表弟從學堂回來了嗎?」
「去文軒居通個信,就說表哥回來了。」
「是。」
因為知道大將軍回來了,原本準備的膳食雖然分量夠了,但味道都偏清淡,所以廚房又熱熱鬧鬧加了幾個口味重些的菜。
大約過了平常的用飯時間,又等了好一會兒,陳禹州才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
他身上還穿著帶血的盔甲,得知雲芮和幼弟都未用飯,而是一直在等著他,他以最快的速度去洗了個澡,換了乾淨衣服這才過去。
「兄長可有傷著?」
陳禹文一見他,知道他此行順利,只是不知他有沒有傷著,先關切問道。
「未傷分毫,不用擔心。」
他坐下,三人就像初次在陳府時一樣,坐在一桌用膳,沒有其他下人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