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急忙替她拍著背,又拿了紙給她遞過去。
雲嫿捂著唇,咳得嗓子都痛了。
「你,咳咳,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陸謹言有理有據,「我只是覺得,我們交往也已經快兩年了,這段關係也應該再進一步了,你說呢?」
雲嫿抿著嘴巴不說話,她垂著眼,長睫毛跟著一塊耷拉下來,卻還在不停地輕顫著,這是她心虛的表現。
以前提到這個事,只要她做出這副模樣,陸謹言就不會再追問了。
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就此放棄。
「為什麼不回答我?寶寶,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雲嫿捧著熱可可的手指收緊,隔著牛皮紙杯,熱意滲進她的手心,一片滾燙。
「我,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就很好。」
雲嫿終於抬頭看他,「就算,就算不進一步,我也還是可以叫你老公啊,根本沒什麼差別嘛。」
陸謹言的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喜怒。
雲嫿看著看著就覺得緊張,手指不斷收緊。
「我才剛畢業半年多……對呀,我才剛畢業,啊!」
一直攥著杯子不放的後果就是,把裡面的熱可可全擠出來了。
滾燙的熱可可落在雲嫿的手上,燙得她驚叫出聲。
陸謹言瞬間就從她手裡把杯子抽走了,擦掉手上殘餘的熱可可,那一片的皮肉已經變得通紅。
他拿過一旁的礦泉水打開,替雲嫿沖洗著受傷的手。
雲嫿還想收回手,卻被陸謹言強硬的按住了。
「你這樣,車裡的地毯都全濕了。」
「那就換掉。」
陸謹言替她沖洗完,一隻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自己的手不關心,倒是關心起地毯來了。」
「就是燙了一下,也沒……」
面對著陸謹言漸漸變得嚴肅的臉,雲嫿默默收回了要說的話。
她乖巧一笑,把受傷的手遞過去,「還沒擦藥呢。」
「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就該讓你疼著。」
話是這麼說,但陸謹言手上卻一刻不停地從車裡找出醫藥箱來。
趁著他上藥的功夫,雲嫿說起剛才的話題。
「我還沒滿22歲呢,陸謹言,我不能和你結婚的。」
雲嫿說這話時,還有些小得意。
陸謹言頭也不抬,專心看著她的傷口。
「誰說是結婚了。」
「啊?」
雲嫿卡殼了,「你,你不是,你不是在說結婚嗎?」
給她擦完藥,陸謹言把藥膏放回醫藥箱,抬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