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找創可貼,先貼上了再穿。」
雲嫿嘟囔道:「哪裡要這麼麻煩,又沒出血。」
不過知道江佑安是好意,她也沒阻攔。
剛走到房門前,江佑安正想推開門,房門卻被人從外面先一步拉開。
一襲墨色西裝的陸謹言,就站在外面。
他比起那日在商場見到時狀態好了許多,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江佑安此時卻不想同他多說,只道:「裡面有人了,你要休息的話換個房間。」
陸謹言把手裡的藥箱舉了起來,「我知道你們在裡面,她的腳受傷了,你現在應該是要出去找藥吧?」
宴會上的其他人都注意到了江佑安,沒道理陸謹言注意不到。
只是他的眼神,大多數時候都是放在雲嫿身上。
見她走路緩慢,步伐間多有凝滯,就猜到她是腳受了傷。
看準了江佑安和她進的休息室,陸謹言就脫離了包圍圈,找了藥箱上去敲門了。
江佑安看著陸謹言手裡的藥箱,也是想到了他怎麼知道的。
舌尖頂了頂腮,他扯著唇笑道:「你觀察力可真是敏銳。行,藥箱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江佑安說著,就想去拿陸謹言手裡的藥箱。
陸謹言側身躲過,「我沒說要給你,讓我進去再說。」
江佑安臉上笑意更深,卻是明晃晃的嘲諷,「真好笑,我憑什麼要讓你進去。就為了這個藥箱,那我也可以自己下去找。」
陸謹言沒在意江佑安面上嘲諷的笑,只是又重複了一遍,「讓我進去。」
想了想,又接了一句,「我有話和她說。」
陸謹言沒說名字,只是用了「她」來替代,但只有是個人能想到這個「她」指的是誰,話語間無端有些親密。
明明失憶了,倒好像沒失憶一樣,理直氣壯的說著要見雲嫿。
江佑安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醋意在心間翻滾,他擋在門口,一言不發,但是拒絕的姿態也很是明顯。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住了,直到房間裡雲嫿脆嫩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不管你們是要吵架還是談話,能不能先進來把門關了再說,我才不想讓別人看熱鬧。」
事實上,她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休息室正對著二樓走廊處的圍欄,屬於是宴會廳的人一仰頭,就能看到的場景。
從江佑安帶著雲嫿上去時,便有一些人在暗中偷看,陸謹言上去了,看的人就更多了。
兩男爭一女的戲碼,從古至今都是讓人百看不厭的。
尤其還是原先關係那麼好的一對好友,再加上車禍,失憶,搶女友這些元素,更是戲劇性了。
陸謹言站在門外,自然能感覺到似有若無投射到他身上的視線,只是他並不在乎罷了。
但既然雲嫿在乎,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