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的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小肆,等你回來了,爸爸就偷偷帶你去看一眼秘寶。」
肆離開前,爸爸賊兮兮地走進他的房間,和他說道。
他們一起規劃了偷溜進祭司所的路線,那天晚上,肆興奮的一夜沒睡著。】
但……
「我第一次看見它,居然是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
肆喃喃著。
「那麼,你的決定是?」時霧清雖然這樣問,卻已經有把握,肆會答應她。
無啟族和「神父」的仇恨,不可能算了,肆會帶著這種仇恨,一直走下去。
以前,他憎恨這個無啟族所守護的世界,但是之後,不會了。
他的恨意,會轉為讓那些人的算計落空上。
肆的臉色,蒼白到不正常的程度,那是吞噬「規則」後產生的異變,對比之下,眼眸的紅色就更加鮮艷了。
他比時霧清要高,也沒有不俯視神明的自覺,只是低頭看著時霧清,然後……
緩緩單膝下跪了。
「?」時霧清。
肆牽起時霧清的一隻手,仰頭注視著她:「無啟一族守護的珍寶,以後,會由我一個人,繼續守護下去。」
時霧清眨眼,莫名覺得……他說的不是那個心臟,而是她。
她沉默了片刻,把手抽出,貼在了肆的額頭上:「肆,你會是無啟的驕傲。」
去做無啟一族的驕傲吧。
肆第一次向時霧清地下頭顱,他聲音沙啞:「是。」
第五名神使,一直是星榆族的隱患,可現在,他真正歸屬於星榆了。
……
「那條規則是不能摸貓嗎?」
解決了肆的問題,時霧清站在分裂之下,問道。
她問這話不是調侃,而是了解信息。
讓肆知道不能觸犯,卻還去觸犯的規則……她真的有些好奇。
肆沉默了一下。
他的黑袍已經破裂到不能遮住身體的地步了,頭上的貓耳,一抖一抖地豎立著。
「不是。」
肆說:「我雖然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但也不會去做那麼蠢的事情。」
蠢嗎?
不過……確實也想像不到肆去撫摸貓的樣子。
肆接著道:「我破壞了不能進入分裂的規則。」
「……」時霧清。
「??!」時霧清。
她震驚回頭:「你進入分裂了??」
這也太瘋狂了!
分裂,詭異和舊日支配者誕生的地方!
他!進去了!
肆卻反應平平:「對,這世間最大的怪象之一,我當然要去看看。」
「……」時霧清無話可說。
這貨真的太癲了,連分裂都敢進去!
更讓人震驚的是,進去後,他居然還活著出來了!
肆勾唇笑了下:「神明大人想知道裡面的情況嗎?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現在倒是改口成「神明大人」了……
時霧清認真了:「說說吧。」
肆也沒有賣關子,他隨手抹去臉側的血,說道:「我沒法用準確的語言形容裡面的景象,而我也只看見了一眼,身體和精神力就都被分割成了無數碎片,那應該是不能觸碰的領域,但凡再多待0.1秒,我就會真正死了。」
「在我迅速退回來之後,因為無啟血族的特性,我的血液開始燃燒,我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就是一百年後了。」
肆回憶了一下:「至於裡面的景象嘛……如果非要對世界盡頭有個定義的話,那,就是那裡。」
時霧清不知道該先震驚肆撿回性命的方式,還是「世界盡頭」這種描述。
但肆要說的,還不僅如此:「宇宙的邊境,時空的末流……大概就是這樣了。但同時,那裡也是所有文明的起源,世界的開端。」
「開端?盡頭?」兩個完全相反的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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