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嘴,想要回答,想要剖陳自己卑微的愛意,然而長滿青苔的鵝卵石打碎這絲曖昧的光景,他踩空了,朝笙壓著他墜了下去。
朝笙緊緊抱著許雲暮,然後在寒冷的水下重重的吻在了許雲暮濕熱的嘴唇上,冬夜的水漫過他們的臉,刺骨的寒冷與窒息感包圍著兩個人,然而朝笙不管不顧,她懷著惡趣味和不怕死的莽撞,將胸腔中的空氣全吹進了許雲暮的嘴裡,她帶著惡作劇的心態吻許雲暮,然而若有人能看到這一幕,卻會震驚於朝笙的吻何其多熱烈,靡艷,甚至令人興奮至窒息。
許雲暮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冰冷的水灌入他的鼻腔,刺痛無比,而朝笙那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兇狠而綿長的吻甚至讓他忘記了自己墜入了水中。
還好冬季的水淺,他們很快沉入了水底,卻不至於淹溺。
他在水中坐起,抱住了朝笙,朝笙仰臉,深吸了一口寒涼的空氣,水珠沿著她的脖子往下滴落,越襯得脖頸瑩白脆弱,她像只吃人心的水妖,明明罪惡滿身,卻一舉一動里都是妖冶的風情。她垂頭看著許雲暮,居然還笑得出來:「許雲暮,你是要這樣嗎?」
許雲暮聽到了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他的手緊緊扣住了朝笙纖薄的背,那兒脆弱易折,疤痕凸起,他珍重捧愛的瓷器碎了,卻是為了他。
許雲暮低頭,吻在了朝笙的脖頸上,他的手摩挲過朝笙濕漉漉的背,炙熱的溫度讓朝笙在冬夜都感到濕暖,他的吻毫無章法,甚至弄疼了她,只有純粹的愛欲動人,朝笙於是抓住了許雲暮的頭髮向後扯去,喘息著罵道:「跳舞不會,接吻也不會嗎?」
許雲暮濕潤的眼睛看著她,他啞聲,像是一隻乖乖認錯的小狗:「那這個……你也教我嗎?」
朝笙哼聲,低頭,再次吻住了許雲暮,她身上的水珠隨著她的低頭而滴落,流進了許雲暮的眼中,沿著他的鎖骨一路往下,仿佛一道磨人的咒,還好冬夜寂靜遼闊,喧囂遙遠,四下並無一人,只有晚風環繞著他們,一刻都不曾停息。
湖畔的夜晚裡,他的好感度終於在朝笙難得的溫柔里達到了100。
朝笙聽到了提示音,卻沒有去管。她親吻著許雲暮溫柔潮紅的眼睛,聲音繾綣卻又薄情:「許雲暮,我已經占有了你的人生,卻還想要卑鄙的占有你。」
朝笙撒嬌般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許雲暮順從地托起她,額頭抵住朝笙,聲音低啞:「若你想要,我會親手奉上。」
——只要你愛我。
小白在一團馬賽克中迷茫的發問:「發生了什麼呀?朝朝,好感度剛剛滿啦!」
朝笙愉悅得想要唱歌,暫時性無視了她天真的小系統。
許雲暮摟住朝笙,任由她肆意描摹他溫潤的眉眼,他起伏的肌肉線條,他喉結上嫣紅的小痣,他衣袖上寶藍色的袖扣。
曾處心積慮,隱忍不語,可這個人,從這一刻起,完完全全屬於他了。
第17章 假千金與真少爺(17)
言喬回來時,言樂已經把甜點吃了個遍,眼神都有點發暈了。
齁甜,甜暈的。
不過言喬的眼神看起來比她還暈。
言樂嘴裡叼著甜品勺,含糊不清的問:「哥……朝朝……嗝~他們人呢……」
言喬目光呆滯的搖了搖頭:「你別管……」,他忽然意識到言樂話裡面的不對,「你怎麼知道他倆在一塊?」言樂嗷嗚一口,吃下最後一勺慕斯:「啊這,不會吧,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言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