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救我……」像是不甘心自己就此死去。
晶瑩圓潤的葡萄落入血污中,被碾作一片淤泥。
他們二人之間橫亘著寵姬的屍體,李成筠笑得癲狂,他提劍,青鋒相交,錚然作響。】
「cut——可以了!」導演黎巍拍了拍手,「這一幕拍的不錯。」
她看一眼在旁邊認真盯著攝像機的黎子晗,贊道:「這小姑娘是你們學校的吧?」
黎子晗驕傲地點頭:「嗯!我找的人還不錯吧!」
黎巍應了一聲,確實不錯,特別是演寵姬死去的那個鏡頭,很有一種悲劇般的宿命感,好像死的不是她,還是李成筠王蘊靈徹徹底底毀滅了的少時情意。
黎巍看人很準,知道她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易衡收劍,回頭看了眼從地上爬起的朝笙。
他對朝笙印象挺好,就是沒想到兩個人還演上了對手戲。
她更像寧望舒的地方也許是演戲的天分,不知顏暮初又是否知道?
明明只是演個炮灰,卻把欲望野心傾慕全演了出來,和晚宴上怯生生跟在顏暮初身後的小金絲雀全然不同。
他想起那個年輕時就宛如戲痴的寧望舒,她為了夢想遠渡重洋,切斷了與舊愛的一切關聯。
眼前的年輕女孩有著不輸給她的模樣和天分,卻甘心做顏暮初身邊的鳥兒嗎?
「小洛,沒想到會在劇組碰到你啊。」易衡很自來熟的和她打招呼,「剛剛演得不錯。」
朝笙露出驚喜的神情,只有一面之緣的易衡還記得自己,且混不在意她身份尷尬。
「謝謝易衡前輩。」
易衡唔了聲,道:「也不用這麼客氣,就我和阿暮那關係,你隨意點。」
朝笙點了點頭,出了戲又變成原本乖覺的模樣。明明臉上滿是滑稽而誇張的血污,一雙黑水銀似的眼睛卻乾淨得很。
「好。那......我的戲份已經沒啦,我先走了。」
易衡自覺自己得照顧著點顏暮初的人,遂像個社交恐怖分子一樣大咧咧把朝笙扯了過來:「戲服不換了?去我那換。」
易衡也演過小角色,知道這些龍套們只能在衛生間裡換下衣服,像沙丁魚一樣擠作一團。都要投資帝台歌了,顏暮初肯定不忍心看他的小金絲雀吃這種苦!
「走吧。」易衡看了眼面露躊躇的朝笙,又催促了一下,純粹是怕她不自在,「我經紀人何姐,上次宴會你也見過,她在更衣室里等我。」
朝笙抿唇,露出個乖巧的笑來,梨渦微現,煞是討喜。
因為是主演,所以劇組對易衡的一應待遇都十分上心,他一個人的更衣室比這些群演們共用的更衣室還要大,在這休息會客都不會覺得侷促。
易衡說得沒錯,更衣室里有何姐,還有他的幾個助理,年輕的男生女生都有,門又半敞著,絕不會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朝笙乖巧的和何姐打了招呼,收住眼神,並不亂看。只是轉頭問道:「易衡哥,衛生間在哪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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