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孟荀就牙痒痒。
看台上稀稀拉拉坐著體育課摸魚擺爛的同學,小天王兩眼一掃,把正和朝笙說話的江暮白拽了過來。
「愛卿助我。」小天王神情嚴肅,「我欲與許或匹夫今日一決高下。」
等他打球贏了許或,那廝就不能再拿鉛球的事情陰陽怪氣他了。籃球方面他身高不太占優勢,遂精心挑選了羽毛球。
江暮白沒應下來,反而回頭看了眼朝笙。
換上了運動服的女孩子在籃球簍邊笑得沒心沒肺,揮揮手叫他答應下來。
他嘆口氣,剛還打算趁著體育課給她講上節生物課的實驗題。
孟荀見江暮白點頭,喜滋滋地看向了許或。
許或面不改色,踱到了朝笙旁邊,聲音深沉:「朝姐,打會兒羽毛球嗎?」
——就他孟荀會找外援?
然後許或看到,他唯一的姐眼睛閃閃發光。
計劃通!
還不知道問題嚴重性的孟荀看到朝笙在網前拋著羽毛球,呵呵一笑:「正好二對二。」
他想起某節體育課把羽毛球打成了碾壓局的朝笙,略略思索了一下,他體能尚可,應該能打的有來有回。
又覷了眼身旁高瘦有力的少年,孟荀覺得自己痛擊許或的概率直接超級加倍。
他抬頭,對上了許或似笑非笑的眼睛。
看台上,冬天懶洋洋不想動彈的人都來了興致,往前面的座位挪了挪。
付斯羽甚至掏出一把瓜子遞給了旁邊的段青禾:「你猜小天王能不能一雪前恥?」
段青禾震驚:「你哪來的瓜子?」
「上次運動會買的零食沒吃完。」付斯羽推了推段青禾,催促她趕緊回答。
「學霸對面可是朝姐誒。孟荀還是太年輕了,看不懂局勢。」段青禾抓起一把,放嘴裡一磕,發現是奶油五香的。
……但是好像有點受潮了。
場上,白色的羽毛球被拋起。朝笙向前揮拍,羽毛球在球拍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她平時總隨便披散著的頭髮今天綁了個高高的馬尾,看起來格外的利落。
孟荀蓄勢待發。
剛開始還行,兩邊打得有來有回。
但漸漸的,孟荀發現不對勁了——
「為什麼學霸的球都讓朝姐接住了!」
以朝姐的水平,完全不需要人放水,但是為什麼學霸所有的球都打得那麼的恰到好處?
許或聞言,笑嘻嘻地把球打了過來。
羽毛球擦著拍子飛過:「對啊,為什麼呢?」
「很不對勁!」小天王十分不樂意,他乾脆停了下來,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江暮白與朝笙身上。
以前就有模模糊糊的感覺,但是形容不出來。
體育館的大燈照著,孟荀突然福至心靈。
燈泡。
他一直都是個閃閃發亮的大燈泡。
孟荀:「啊!」
小天王發出了土撥鼠尖叫。
許或樂得不行:「你那眼睛不用就捐了它。」
他甩了甩羽毛球拍:「不打了,握手言和吧小天王,明年運動會,扔鉛球的時候表現好點。」
孟荀冷哼一聲:「我考慮一下。」
但是江暮白的事情還沒翻篇。
小天王神情嚴肅:「愛卿,此次是你負我。」
江暮白嘴角帶著笑,算是默認了。
「所以幫我把我拿來的運動器材都送回去吧。」
他指了指球場邊的籃球排球網球桌球——為了擊敗許或,孟荀把所有的球都薅了過來,最後才選擇了羽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