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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洲沒有宗門,只有大大小小林立的書院。

故而他們的本命法寶也多為文房四寶之類。

神武大寒、小寒便是兩支毛筆。

杜少蒲因覺得傷了面子,兼之覺得自己若到了最後的比試,總會和這劍修碰上,故而這幾日悄悄地打聽過朝笙。

修的功法與劍仙徐不意相同,劍法走的是快然如雪的路數,連神武都是那柄可結霜華的白露。

如果對上她,自己修的玄陽心法正好與之相剋,除此之外,他對陣法也頗有心得,若能喚出火炎,勝算其實不小。

只是沒想到剛打聽完,就立刻在浮台對上了。

自報完家門,那柄銀華瀲灩的神武便動了。

一瞬之間,杜少蒲往後退去,然而白露比他更快,極寒的劍意裹雜著風雪,三月暖春,杜少蒲幾乎覺得自己動彈不得。

元嬰之間,為何有這樣大的差距。

但他同樣是要強而不服輸的性情,這點,從他追殺了寧茴一年也可看出。

笏板急落,撞上凜冽的冰霜,他知道這樣的寒意之中蘊藏殺機,立刻用空出的手去繪製召火的法陣。

裴洛語氣淡淡:「勝負已分。」

她已是當世最強的法修,輕易便能感知到杜少蒲靈力虛浮,並不能圓融掌控。

丹藥堆出的修為。

她不自覺看向身側的裴若游——自己的孩子甚至無法用丹藥堆砌出修為。

若沒有當年的那場意外,他並不該止步金丹。

裴若游察覺到母親的目光,待他回望過去,裴洛卻已移開了眼睛。

幾句話之間,未被融化的霜華堆生數丈,踏霜而來的少女提劍,強行挑開沉重的笏板,而後行雲流水地橫斬而去,把劍鋒落在杜少蒲的左肩。

杜少蒲的法陣都還沒畫完。

「朝師姐贏了。」裴若游看向浮台,低聲道。

語氣很輕。

裴洛當然知道他年少的喜歡繫於台上的一人,但合籍之約已悔,這份喜歡便再不會有回應。

某種意義上,對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聽到判官宣布朝笙在春風會試的第一場勝利。

縱然厭屋及烏,裴洛也心知肚明,春風會試的魁首,會是徐不意的徒弟。

青衣轉身離去,今日的比試已再沒半點看頭。

*

浮台下,寧茴的眼睛亮晶晶的。

合歡宗的弟子,以人的愛慕來修行,因此深知雙修的功法。

雙修可以獲得一時的飛速增長,但天道給了捷徑,自然也會再添上荊棘,境界越高者,越難從雙修中獲益。

寧茴已經修至元嬰,卻從未與人赴過巫山。

人的歡心對他來說太容易獲得,他對此帶上玩樂的心態,因此也就無從生出對誰的探索欲。

神武,天生劍骨,十八歲的元嬰。

終於讓寧茴有了莫大的好奇。

寧芃看著少女收劍入鞘,微微笑道:「她的劍,確實很漂亮。」

少年點頭,看著朝笙飛身而下,走到一個玄衣青年的面前。

他問道:「那是青雲宗的大師兄嗎?」

寧芃頷首。

年輕一輩裡頭法修的翹楚,不過碎了元嬰,可否再稱為天才?

聞說劍痴與青雲宗少宗主有合籍之約,寧芃卻在望見謝玄暮的第一眼,便明晰了他碎嬰的緣由。

「師父,我馬上回來。」

人影憧憧,金鈴聲混雜在喧囂裡頭,惟有一抹紅衣格外惹眼。

少年今日束了發,紅線纏著髮髻,戴了冠,終於顯露出幾分男兒面。

耳畔的金鈴叮噹兒響,春陽底下折射出熠熠的光。

他看也不看謝玄暮,卻解下腕上的一道紅線,迅速地放在朝笙手中。

「慶陽書院與我有仇,仙子先替我解圍,又在今日勝了杜少蒲,實在叫我歡喜。」一雙貓兒眼笑得動人,「忝贈此禮,以表謝意。」

紅線一霎亮起微光,纏在朝笙的手腕,結成了幾圈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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