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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天倒時差,朝笙迎來了她的二十七歲生日。
小聞總大手一揮,給聞氏的員工放了一天假。董事會的人對於併購案抓耳撓腮,不得不紛紛提著禮物暗示,卻連朝笙的人都沒見到。
周言給朝笙發消息時,她正坐在副駕駛上。
「生日我最大。」
朝笙將應付的事全給了周言,董事會那幾個對她有意見的人,合該晾一晾。
說話間,她對著後視鏡重新描了一遍口紅,以確保自己今天是高川最靚的美少女。
江警官的意圖昭然若揭。
生日的晚餐定在了濱江路一家西餐廳。
這家西餐廳在高川很有名,它有一個可以看到青峽江落日的玻璃長廊,和一支小有名氣的樂團。
江暮白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孟荀的歌聲。
「去年聖誕節就想來這兒了。」江暮白接過朝笙的外套,聽得她道,「只是位置一向難訂。」
侍者上前,引導他們往三層的玻璃長廊走。
淡緋的落日映照在長廊上,滿室的鮮花都鍍上了柔和的光。
鄰座的客人感慨:「這兒日日都擺這麼多花麼?」
幾乎成了鮮花堆砌的巨大的禮盒。
餐廳的侍者溫聲回答:「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朝笙看向江暮白,青年面不改色,將菜單遞給了她。
悠揚的音樂聲中,他的耳根稍稍有些發熱。
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初次告白的時候。
不敢確定對方的心意,而自己的心動卻又震耳欲聾。
侍者將前菜送了上來。
隔著的幾個位置忽然響起了爭吵,男人與女人。
一個焦躁,一個壓抑。
侍者低聲道了句抱歉,過去提醒他們。
禮物、蛋糕。
江警官將計劃的內容一一順利向前推進。
他看向朝笙許願的模樣,感覺自己的心裡是鼓脹的柔軟。
那些真摯的愛意刻進了靈魂深處,生根發芽,成為生命里不可剝離的一部分。
蠟燭吹滅,大捧的宮燈百合出現在了朝笙的面前。
高中時的某個傍晚,有人隨意送了誰一支這樣的花,便被記住了很多年。
天鵝絨的戒指盒靜靜地置於掌中,江暮白深吸了一口氣——
燭台跌倒,尖叫與喝罵在身後響起。
狂躁的男人怒視著眼前的女人,他摔碎了紅酒瓶,上前揪住了她的頭髮。
布滿鮮花的玻璃長廊霎時間陷入了混亂,精心準備的求婚被意外中斷。
西裝筆挺的青年提著花束,狠狠砸在了不法分子的頭上。
襯衫之下,包裹著肌肉流暢的身軀。
身體早就在這些年的訓練與實戰中生出本能,江暮白壓倒了暴怒的男人,皮鞋狠狠踩在他的膝蓋內側。電光火石之間,用領帶將人縛住。
侍者慌得六神無主,聽得青年聲音低淡。
「我是市刑警隊的警察,請放心。」
他連連點頭,抖著手去報警。
四下的尖叫聲里,宮燈百合如同流螢般翻飛,江暮白對上了朝笙的目光。
他緩緩站起來,後知後覺,他的求婚作戰,又雙叒叕因為不可抗力失敗了。
連帶著本來要給朝笙好好過的這個生日。
但下一秒,他被抱了個滿懷。
小聞總素來張揚,此刻手卻有些發抖,連情緒都被刻意地壓抑。
江暮白意識到了什麼,他將她反扣住,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脊背,是無聲的安慰。
「阿暮,我明白這是你的職責。」她說,「我也相信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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