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下短跑的冠軍,一定是偷東西跑路練出來的。」中年婦女竭盡全力地抹黑和嘲諷凌智宸,似乎不顧及凌智宸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我真想看一看你家的大人,到底是怎樣的社會渣滓,才能教出你這樣的孩子?」中年婦女道。
「想看我,我就在你的身後,回頭就能看到。」
中年婦女聞聲,轉頭看去,一個面容精緻卻過分蒼白,身形婀娜多姿卻過分單薄的女人。
凌智宸看到璇璣的出現,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雙因為消瘦的小臉,顯得更圓更大的大眼睛中,流露出幾分渴望與愉悅,但轉眼間,眼中的光芒完全消失。
從那個冷冰冰的凌家離開後,媽媽一直沉默不語。
除了日常生理需求,媽媽根本不理會其他事情。
所以這一次,她也不會管他。
可他,可他真的沒有偷東西,他是一個好孩子。
凌智宸渴望有一個人站在他的身邊,支持他,相信他。
她會嗎?
她會支持他,她會相信他嗎?
凌智宸直勾勾地望著璇璣。
「就是你這個賤人教出了一個小偷兒子啊!」中年婦女嫉恨璇璣的美貌,言語毫不客氣,毫無禮貌。
啪!
面對囂張氣焰,憑空捏造,誣賴一個孩子偷東西,不留口德的玩意兒,璇璣乾脆利落地給了她一巴掌。
中年婦女大叫,「你打我。」
「打你怎麼了,我還踹你。」璇璣一腳踹在中年婦女的肚子上。
中年婦女雙手捂住肚子,自然而然鬆開了凌智宸。
璇璣一手把瘦瘦小小的凌智宸拉到身後,冰冷的視線環顧四周。
在場的大人頓時頭皮發麻,無知覺地低下頭,如同臣服於璇璣這頭猛獸。
「凌智宸的媽媽,你這樣做不對。」陳女士指責璇璣,「你怎麼能打人?你這樣會教壞凌智宸的。難怪,看到你,我總算明白為什麼凌智宸會偷東西了?」
璇璣冷冷說道:「你說話注意點,沒有真憑實據,我可以告你誹謗,尤其是誹謗一個孩子,後果更加嚴重。」
這個社會和國家對孩童十分重視,任何對孩童心理健康和身體健康造成傷害的人都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陳女士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客氣對她的人。於是,她惱羞成怒道:「在場的人都看到了,凌智宸偷了許夫人的鑽石項鍊,價值百萬的鑽石項鍊。」
倒在地上的中年婦人,也就是許夫人恨恨說道:「你給我等著,你們母子倆一個偷我東西,一個當眾打人,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好啊,那就報警。」璇璣當即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不可以。」許夫人見狀,顧不得肚子上的疼痛,跳起來就要搶走璇璣手中的手機。
璇璣帶著凌智宸後退,「為什麼阻止我?如果你的鑽石項鍊真的是我家孩子偷走,你作為苦主,為什麼要阻止我報警?」
許夫人面色蒼白,「我......我,我是看凌智宸還是個小孩子,我這個忍心軟,不忍心破壞他美好的未來。」
此言一出,在場的大人紛紛誇讚許夫人面慈心善。
許夫人得意地挺了挺胸膛,以退為進,她走了一步好棋啊!
對此,璇璣翻了個白眼。
「心軟?不忍心?倘若你真是個心軟的好人,你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吵吵嚷嚷,抓著我家孩子,口口聲聲說他偷了你的東西。」
「這過程,大家都看到了,都聽到了,如果不能證明我家孩子的清白,我家孩子還有未來可言?」璇璣嗤笑一聲,「許夫人,不要把我當成傻子。」
陳女士帶著斥責的語氣說道:「凌智宸的媽媽,你不要胡攪蠻纏。」
璇璣氣笑了,「我胡攪蠻纏?我怎麼就胡攪蠻纏了?我是在維護我家孩子的名譽,保護我家孩子的權益。」
「看你在這件事上的態度,我不得不懷疑你收了許夫人的賄賂,所以偏袒她,處處照顧她的孩子。」
璇璣望著陳女士,漆黑深邃的眼眸清澈倒映著陳女士的身影。
陳女士如墜深淵,手腳漸漸發寒,耳邊響著自己愈發猛烈的心跳聲。
好可怕,好恐怖的女人。
她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言行舉止中帶著嗜血的氣味。
而讓陳女士更心驚膽戰的是璇璣的後半句話。
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可以理解,五指還有長短吶,但也不能過分偏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