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嬸子話,謝淮序看向了合歡,「怎麼不聽話?」
合歡眼睛眨了眨,「想淮舟。」
哪怕知道他就在外面,但她還是覺得太遠了,遠到身體又開始不舒服。
女孩嬌嬌軟軟的聲音仿佛含著蜜,大膽卻也動聽,謝淮序望著她一言不發。
良久,他說,「跟嬸子進去。」
「不要,淮舟弄。」合歡搖頭。
謝淮序抿緊了唇,眸色漸漸沉了些。
合歡到底還是怕他真的生氣,咬了咬唇,聲音低了些,怯怯的,「那淮舟要等。」
「小合歡,本公子等你,讓淮舟兄先去換身衣裳,他再不換,就該病了。」見一旁的嬸子隱隱露出怪異之色,方尚青連忙上前解圍。
謝淮序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病了?」合歡睜大雙眼,眼中隱隱有著畏懼,可方尚青並沒有察覺到,又笑著說了一句,唯獨謝淮序聽出了什麼,看了眼合歡。
而也就在這時,已經了解到淮舟不換衣裳就要生病的合歡,再沒有了剛剛的委屈依賴,甚至還催著他去換衣裳。
「淮舟去,淮舟快去。」她急的推著他,漂亮的雙眼裡滿是驚恐與畏懼,「不要病,病好痛,好難受。」
她的眼裡甚至湧出了淚光,方尚青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就是簡單尋了一個藉口,小丫頭會急到哭。
而這時,石竹已經用一點碎銅板把方嬸子打發走了,松柏則有眼色的去合歡屋子裡,收拾浴桶。
此刻,院內屋檐下,只有他們三人。
「淮舟去換。」合歡眼中已經盈滿了淚水,漂亮的雙眼就這麼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充斥著慌張與害怕。
謝淮序微蹙了蹙眉,按住她推著他的手,聲音微沉,「好,不用怕,不會生病。」
「真的?」合歡有些不相信。
「嗯。」謝淮序頷首。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目光太過沉穩而溫和,還是他按住她的手太過溫暖,合歡漸漸相信了他。
只是,還有些猶疑,「那,那也去換。」
她說,「我會乖,會聽話,會自己絞頭髮,淮舟快去。」
說完,似是怕他不相信,她立刻轉身跑進了屋子,正好此時松柏和石竹將浴桶搬了出去,她關上了屋門。
「啪嗒」一聲,女孩乖軟焦急的話從內傳來,「淮舟快去,我聽話。」
她聽話。
短短三個字,莫名令人心酸。
方尚青越發的心虛加愧疚。
「淮舟兄…」
「無事,我先去換衣了。」謝淮序神色依舊溫潤,只是轉身那一刻,眸子格外的黑。
他不知道合歡究竟遇到了什麼?才會令她聽到「病了」二字,反應這麼大。
屋內,男人赤裸著精壯的身子泡在浴桶內,瀰漫的騰騰熱霧中,那張俊美如玉的臉漸漸模糊了起來。
因謝淮序沐浴時不喜有人近身,遂石竹只在將水抬進,備好一切衣物後,便關上門,暫去了和松柏住的屋子歇息,待一炷香後再來收拾。
而這也就給了合歡機會。
她雖然真的乖乖的在屋內將頭髮弄乾,但不知道是不是離謝淮序遠了,心口雖還是能感覺到暖意,但她卻沒有之前那種暖洋洋的感覺了。
再加上實在無趣,她便背著人,偷偷溜了過來。
望著緊閉的房門,合歡漂亮的眸子眨了眨,隨後乖乖的坐在門檻處,靠在門上。
她雙手托著臉,望著院外不停歇的雨。
果然,只有離得近,她才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可熱乎了。
此時,天色因磅礴大雨已然漸漸黑了下來,可屋外坐在門檻的女孩卻眉眼彎彎,笑意盈盈,乖巧的令過來收拾浴桶的石竹都忍不住心生歡喜。
當然,更多的還是詫異,「合歡姑娘?你怎麼在這兒?」
屋內某人的動作一頓,隨即便聽到女孩略顯慌張無措的聲音,「我,我等淮舟。」
合歡想到會被人給發現,匆忙想起身,可此時,身後靠著的門忽然打開,「哎呀。」她不受控的向後倒去,害怕的緊緊閉著雙眼。
可誰料卻跌入了一個溫暖而炙熱的胸膛,若是之前,她肯定喜笑顏開,甜甜的喚淮舟。
可現在,她卻莫名的不敢睜開眼。
望著懷中睫毛一顫一顫的女孩,謝淮序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合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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