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不止是排隊吧，嘻嘻嘻，棠姐你剛剛在那邊是不是遇到什麼人了？」
周筱和張珍珍，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你們怎麼知道？」
按理說收銀台點單台都在另一邊，這家店中間又用了很多書架和植物將兩個區域隔開了，這邊是看不到收銀台那邊的動靜了。
「你說我們怎麼知道？你看看？」
張珍珍遞出她的手機，屏幕還亮著，是燦陽一中的校園論壇界面，裡面正熱火朝天地討論著葉昭南，裡面還附上了熱心吃瓜群眾剛出爐不久的圖，顧疏妍和葉昭南一前一後地站著，兩人臉上都掛著笑，看起來聊得很開心。
跟帖的人特別多，甘棠本就是話題都爆棚的人物，葉昭南也因為學術造詣和長相經常被人掛在嘴邊，這兩個人突然在一起猛地有一種次元壁破了的感覺。
這是什麼搭配？學術大佬X不良女學霸？
顧疏妍無聲地笑了笑，沒管這件事情，周筱和張珍珍卻眼神熾熱，活脫脫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的模樣。
「對了……」
顧疏妍突然想起來那張照片。
「你們知道劉佳佳初中在哪所學校嗎？」
周筱指了指旁邊狼吞虎咽、暴風吸入的張珍珍，「劉佳佳和珍珍在一個學校，初中的時候都在十一中。」
「怎麼了嗎？」聽到有人提到了自己，張珍珍喝完了最後一口冰，擦了擦臉蛋，問道。
周筱嫌棄地看了她一嘴紅豆粒：「就是棠姐想問問關於劉佳佳的緋聞八卦。」
張珍珍陷入了沉思狀，「劉佳佳初中的時候挺默默無聞的一妹子，我和她也不是一個班的，關於她的消息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吧，我記得，初二的時候好像傳出來過劉佳佳暗戀一個男生的事情。」
「那個男生比咱們大一屆，也在燦陽一中讀的高中，聽說劉佳佳為了追隨他啊，才好好學習考上燦陽一中的，後來到了高中也沒聽說過有什麼消息了……」
顧疏妍心裡一喜，想到照片上那個戴著黑色框架眼鏡的男孩子，趕緊追問：「那那個男生長什麼樣子你看到過嗎？」
張珍珍擺了擺頭：「沒見過，別說他長啥樣了，就連他的名字我都給忘了，只記得他比咱們大一屆，也在燦陽一中，現在應該已經考上大學了吧。」
顧疏妍嘆了口氣，點點頭，能到這種程度也是不錯的進展了。
「哦，我知道了……」
周筱一臉的神秘，一臉我早就把你看透了的的表情。
顧疏妍失笑，「怎麼了？」
直覺告訴她周筱接下來的話一定會語出驚人。
「棠姐你是不是想要報復劉佳佳以前的狗腿子行為，為了報復她要奪走她最心愛的男人，然後占為己有，讓她永遠痛苦傷心對不對，哈哈哈哈我就說這個劇情這麼眼熟，昨晚我陪我媽看的電視劇《村姑的秘密》，就是這樣演的，你早說嘛，這種劇情我最喜歡了……」
顧疏妍抽了抽嘴角，摸著周筱的頭，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唉，筱筱啊，你還是少看一些狗血電視劇吧。」
「好了好了，我給你倆看看作業啊。」
顧疏妍收回心思，仔細分析兩個人做錯的題目，再一一跟她們講解，這段時間她也算摸清了兩個人的基礎。
兩個人都是屬於初中基礎成績很好，但是高中基本沒學的類型，現在學校的課程基本上已經不適合她們了，顧疏妍索性用系統的名師一對一划了重點，接著挑一些高一比較基礎的題目給她們做。
慣例的每周小課堂結束之後，三人在冰店分別，顧疏妍提著打包好的紅豆羹，準備回去和孫靜分享，夏天的尾巴還遲遲不肯走，現在五點過了，照樣天空大亮。
走到小區門口，顧疏妍才注意到自己家樓下不遠的停車場裡停靠了一輛很眼熟的車。
顧疏妍再三確認車牌號，和甘棠的記憶力沒有出入，看來甘志林這是突然登門了，顧疏妍冷笑一聲，爬上了樓梯。
隔著門顧疏妍就聽見屋子裡傳來男人的聲音，碎碎念念的，「我說孫靜啊，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養棠棠的啊，這麼久了還沒回來你也不去打個電話找一下，我看啊，當初離婚的時候，就不應該讓你帶走棠棠的，白白讓她前幾年那樣不學好，現在成績上來了，我這個做父親的想見她，連個面兒也見不著了？」
孫靜沒說話，屋子裡卻傳出一聲重重的聲響，像是茶壺放在桌子上的聲音。
甘志林離婚之後就一直沒有來看過甘棠，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次是聽說了燦陽一中考試的成績的事情才跑過來的。
顧疏妍只覺得嘲諷，甘志林一直以來嫌棄這個女兒丟他的臉，現在成績上去了，倒眼巴巴地一口一個棠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