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既然他是睡著了,能不能把他弄醒?沒道理睡著了醒不過來。」
「他人中都快被我掐斷了,哪個正常人睡著了,人中被掐成這樣,都出血了,還能醒不過來。你倆的醫術到底行不行啊,難不成給他兩嘴巴才能醒?」
「我們倆醫術是不行,我們兩個都是庸醫,不然早就找到工作了,哪至於還下鄉當這知青啊,你們愛咋咋地!」
說完徐洋就很生氣的拂袖走了。
劉平則緊隨其後。
「醫術不行還不讓人說了!」剛剛說話的那個,也是很不滿的翻白眼懟道。
緊接著又是一番議論爭吵。
關鍵是誰都不願意背一百七八十斤的朱大全下山,而且誰也不敢保證,朱大全真的是睡著了做噩夢,萬一是生了什麼不能動的病,背下山人死了的話。
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啊?
萬一再被他媳婦訛上怎麼辦?
所以討論到最後,還是誰都沒有去動朱大全,而是留兩人在山上守著,其他人趕緊下山,通知大隊領導和親屬。
就是副隊長、支書、婦女主任……
以及他媳婦和三個兒子。
讓他們去山上看看朱大全,並且順帶著做一下決定,要不要把朱大全抬下去,以及是給他請醫生還是請神婆看?
過程混亂就不提了,反正最後村里不少人全都湊熱鬧,上山看到了閉著眼睛滿地打滾,嘴裡還一直不斷嘶吼著不要吃我不要吃我,跟發瘋似的朱大全。
「他這也不像生病啊!」
「肯定是中邪了,鬼上身了吧!」
「可不敢胡說,現在都說要打倒牛鬼蛇神,破除封建迷信,病了,應該是病了,可能是比較稀奇古怪的病吧。」
「得了,邊上又沒旁人。」
「咱私下說說,誰還能告狀?」
「他這個樣子吧,肯定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說不定就是餓死鬼,你們聽,他嘴裡一直在說著別吃它,別吃他啥的,誰要吃他啊,餓死鬼要吃唄。」
「好像有道理……」
「可是,這青天白日的,上山找個女知青而已,而且還有那麼多知青跟他在一起,怎麼就偏偏上了他的身呢?」
「會不會是只認識他?」
「你的意思是咱祖墳里的哪位老祖宗
,只認識大全,不認識那些知青。」
「不能吧,哪還有害自家人的!」
「可怎麼辦啊,咱們附近十里八村出名的神婆基本都被抓去勞改了,就大隊長這樣子,總不能送去醫院治吧。」
「要我說就該送到醫院去,不都說沒什麼牛鬼蛇神嗎?把大隊長治好啊!
是吧,給個合理的解釋嘛!!」
在眾人嘀咕議論的同時,不遠處偏僻角落裡,沒有與丁水碰面,但有從別人嘴裡知道,趙露活著出現的王魏紅。
此時是既驚慌又害怕。
打聽到的消息越多,越恐懼。
其他人可能就是正常描述,比如說他們上山剛見到趙露,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呢,大隊長就突然出事,咣當倒地。
但在王魏紅聽來則是,朱大全帶著一眾知青上山,剛見到明明昨天就已經死了的趙露,就突然暈倒,並且跟中了邪,鬼上身似的,閉著眼睛發瘋發癲。
這分明就是鬼故事啊!
此時此刻,她幾乎可以百分百的確定,朱大全會變成這樣,肯定跟那個死而復生的趙露有關係。或者說,就是趙露乾的。沒有直接殺了趙露的朱大全都變成這樣了,她這個直接動手殺的人。
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嗎?
她再怎麼驚恐害怕都很正常。
而丁水這時候在哪呢?
她正在自己的住處那邊一心二用的忙著呢,一邊用身體收拾打掃屋子,一邊用精神力在商城的儲物空間裡面分解那六頭野豬,同時還沒忘了提取些大日精氣,將野豬肚子裡的東西焚燒乾淨。
主要是原身手指手掌,頭皮頭髮。
這些還是燒了為好。
至於豬肉,應該沒事吧,畢竟那些東西才剛到野豬肚子裡面還沒消化,至於野豬以前有沒有吃過人,這個丁水就不能保證了,但反正近幾年沒聽說過。
不過不管怎麼說,此時窮困潦倒的丁水,肯定不可能把這六頭野豬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