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下山的時候,路過山腳下的那個茅草屋,看到朱大全和王魏紅兩個人在裡面私通,他們看我發現了他們的醜事,朱大全直接撲上來,想要掐死我。
王魏紅則是拿起石頭便砸我。
砸了我三下。
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反正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又被重新搬到了山上,同時天也已經亮了,最過分的是,他們竟然把我摘的板栗給偷走了。
簡直太不要臉了……」
邊上一眾人等,聽的是既震驚又無語,板栗被偷這事重要嗎?跟前面那幾件事比,板栗被偷一點都不重要好吧!
大隊長跟知青兩人私通欸!
還有他們兩個殺人未遂啊!!!
「不可能,你在胡說八道……」黃招娣不傻,腦海當中瞬間想到了很多,過去的一些不解和懷疑也仿佛有了真相。
但她肯定不能承認。
所以只能努力為她丈夫辯解。
不過邊上其他人,可不會像她那樣拼命維護朱大全,大傢伙只會格外激動的就這件事激烈討論,發表自己見解。
「天吶,是真的嗎?」
「我就說那筐子像是朱大寶賣給知青的次品,筐子裡的板栗也不大可能是大隊長自己上山采的,媽呀,他也太不是個東西了,竟然去搶知青的板栗。」
「你關注的點不對吧?難道該關注的不是大隊長跟王魏紅兩人私通嗎?」
「還有他們倆想殺人拋屍……」
「但真別說,這麼一梳理的話,大隊長跟王魏紅兩個人突然昏迷過去,好像就有合理解釋了。他們兩個認為這個趙知青已經死了,然後又陡然看到活著的趙知青,被嚇到了,以為見了鬼。」
「哪裡合理了,見鬼了合理,他們倆個都敢殺人了,膽子還能這么小?」
「不是,王魏紅她圖啥呀?」
「圖他年紀大?不洗澡?」
「你們就信那個趙知青說的都是真的,萬一她在扯謊,胡說八道呢,現在另外兩個當事人,可都還昏迷著呢,不能因為他們沒法辯解就直接默認啊!」
村民們聚一起討論的同時。
知青們也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說著。
「還有這等穢亂不堪之事……」
「那個筐我記得,就是趙露的,買的時候那個朱大寶只給筐,後面那個背帶是我們自己縫的,趙露小時候估計沒有學過針線活,所以背帶縫的特別糙。
還是我看不過去,幫她縫的呢。
那顏色和手藝,沒錯,就是她。」
「是哦,也就是說,黃招娣,黃扒皮她一直在說謊,板栗和筐子其實都是趙露的,所以趙露說的話可信度就很高了。難不成真的是魏紅跟那個大隊長私通被趙露發現,然後想要殺人滅口?」
「對了,王魏紅換了衣服,她昨天穿的衣服跟今天穿的衣服不一樣,里里外外都換了,而且還沒有看她洗衣服。
更沒有看到她換下來的髒衣服。
當時我就想說沒洗澡換啥衣服?」
「難不成是沾了血?」
「對對對,她換了衣服,而且大隊長也換了衣服,我很肯定昨天晚上大隊上穿的衣服,絕對不是今天的衣服。」
「可魏紅她圖什麼呢?別說咱們這些個男知青了,就算是村裡面,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也多的是,幹嘛要跟……」
「肯定是有所圖……」
「你們別忘了,今年大隊有個推薦上大學的名額,村里人和知青都可以。
王魏紅高中畢業,肯定想上大學。
但凡念高中的誰不想上大學!」
「可是有這種好事,不一般都優先給村里人嗎?咱們怎麼可能爭得過。」
「還是魏紅她敢想敢幹啊!」
「所以,難不成大隊長同意了?」
「就算同意,現在怕也懸了……」
有時候有些事,打的其實就是一個信息差,其他知青基本都覺得只有一個名額,大隊肯定會優先給自己人,不可能給他們這些個外人。所以壓根就沒打聽相關情況,也沒有去爭取這個名額。
大隊很多人,包括大隊長朱大全則都以為,只有高中生才能推薦上大學。
同樣沒想著爭什麼。
如果早知道,朱大全不可能被王魏紅誘惑,直接就把名額給自己兒子,他那三個兒子可都是初中文憑,沒初中文憑讓他們做小隊長,恐怕更難以服眾。
越是信息流通不暢,不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