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是村里第一個分到肉的人,整整分到了八斤六兩,他看到豬下水竟然都沒人要後。
他又花錢買了豬下水和豬蹄,分完肉後,他和老丈人直接推著車子便回了家。
兩人進到院子後,桑月趕緊將大門關緊,爺倆便開始收拾自個家裡的這頭小野豬。
周雪娟早早的就燒好了一大鍋的熱水,三個孩子圍在他爸和姥爺跟前,想看著他們到底咋殺豬的。
桑月握著這把匕首鋒利無比,比殺豬匠專用刀具還好用,沒一會兒,他便給豬剃完了豬毛,又弄乾淨了內臟。
「爹,這兩副豬肚咱們都留著,等晚上我給您煲個豬肚湯喝,您胃口不太好,喝這個正好養養胃。」
正在忙著收拾豬大腸的周老頭,此時不禁抬頭疑惑問道:「你咋知道的?」
當然是他學過啊!但是又不能和他說實話而已。
他做任務時可不是光玩的,可是跟著神醫學過望聞問切的,他只是看著老丈人的面色,也能看出他哪裡有問題。
桑月眨了眨眼,道:「唉!你們這些老革命們,當初打仗的時,條件多艱苦啊!胃口落下個病根兒,不是太正常了。」
周老頭點點頭,笑著說道:「好,那晚上我可就等著你的豬肚湯嘍!」
周家的這頓晚飯自然是吃的晚了些,的,分好豬肉都下午十二點多了。
桑月手腳麻利的蒸了鍋大米飯,白菜燉血豆腐,豬肉燉土豆粉條。
吃過午飯,他又繼續處理豬肉,肉太多,不醃起來根本吃不完,肉也會壞掉。
桑月處理完豬下水,直接開始鹵豬大腸,忙忙活活的幹了半天,到晚上的時候,豬肚湯也煲好了。
「哇,爸,豬大腸太香啊,我還想吃,可是我肚肚太小了,存不下了。」二丫摸著自己鼓成圓球的小肚子,嘴巴還不停地抱怨著。
周雪娟聽著小女兒的話,噗嗤一笑,無奈的笑道:「鍋里還有那麼多呢,你不會,明天早上再吃啊,你個小人也不怕撐壞了!」
桑月放下吃完的豬蹄,在二丫的小臉蛋兒捏了一下,道:「嗯,你想吃以後爸還給你做,保證讓你們幾個吃肉吃到膩為止。」
周老頭聽完他的話也沒說話,女婿的話,沒準這個……還真有可能!
唉,今兒山上發生的事,他都沒法形容了啊!實在有些邪性了,如果女婿能一直這樣發揮這樣的作用,說不準他們家還真的能把肉吃膩!
西廂房裡,周雪娟看著桑月人,一直站著不上炕睡覺,不由好奇問道:「你這是咋的了,還要出去嗎?」
桑月立馬笑了起來,坐在炕邊,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嗯,我想去王家瞧瞧,這幾天沒收拾他們了,手都有些痒痒了。」
周雪娟瞪著桑月,嗔怪道:「不行,咱們都分家出來了,以後也和他家沒關係了,就不要去了。
要是你把他們打急了,他們要是這事兒鬧大了,在跑到你們廠里去,找你的麻煩咋辦?」
桑月嘿嘿一笑,「好好好,我今晚就不去打他們了,我去王天家遛噠圈,很快就回來。」
周雪娟這才放下心來,伸手撫摸著肚子,柔聲叮囑到:「嗯,去吧,記得穿暖和點兒,可別凍著。」
桑月起身,穿上了羊皮大衣,戴上了牛皮手套,這才出了屋門兒,他今晚原本也沒打算再打人,剛才也是逗周雪娟玩的!
王立貴和寡婦有染的事兒,原主不知道,但是周老頭前兩天和他講了。
上輩子大丫和石頭出事時,肯定與王月梅有關係,因為學校的老師說過,孩子放學時,她在學校門口見到過王月梅。
原主的命,大丫石頭的命,再加上周雪娟,和肚子裡沒出世孩子的命。那一家子可是欠了四條命,現在只把王老三送進去,那怎麼能夠?
進了村里,寧月直接去了王天家,進屋後,他就把一大塊野豬肉,直接放到桌子上,開口說道:「村里今兒分的野豬肉,拿來給孩子們打打牙祭。」
「嘿,謝了兄弟,等下我讓我媳婦給你拿錢。」王天笑著說道。
桑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拿啥?又不是花錢買的,走,進屋,我有話和你說。」
王天媳婦兒和桑月打了聲招呼,也去了孩子的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