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月一下子就戳到了李文心的心底,李文月雖然是在刺激她跟她作對,但她說的確實是對的,萬一這事傳到了陸公子那裡,她可就是前功盡棄了。
不行,小不忍則亂大謀。她不能再跟李文月糾纏了,她還有重要的事要忙。
想到這裡,李文心指著李文月道:「小賤種,你給我等著,我回頭再找你算帳。」
李文月笑著道:「李文心,你這個二賤種,你忘了我說的話,咱們同出一家,如果我是賤種,你也是,除非你不是李家的血脈。」
李文心氣得五官都要移了位,她衝上去,抬起巴掌就要扇李文月,李文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冷笑道:「你若敢扇我,我就拿著刀子扇你,把你毀了容,看你怎麼辦?我警告你,別惹我。」
李文心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著,憤憤地看著李文月,李文月面容平靜地看著她。
半晌之後,李文心終於放下了手,但是她心裡有一股邪火沒有發泄出來,憋在心裡實在難受。她一轉眼看到那隻白貓兒,氣哼哼地道:「把那隻野貓給我砸死。」
眾人站著沒動。
李文潔在旁邊道:「怎麼?叫你們打人不敢,現在連貓也不敢打了?」
李文月看看李文潔,反問道:「三姐姐,你為什麼要打這隻貓?請問她是跟你搶耗子吃了嗎?」
李文潔聽到搶耗子吃,頓覺胃裡一陣翻滾。
她一臉嫌惡地指著李文月道:「李文月你是不是屬狗的呀,逮著誰咬誰。」
李文月回道:「李文潔,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連我屬什麼的都記不住了。我是屬老虎的。還有啊,你自己就是一隻耗子,你竟然還嫌耗子髒。」
這時候,李文月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明白了,因為你是屬耗子,所以你才討厭貓,畢竟你們是天敵嘛。」
李文潔實在不想跟這人胡攪蠻纏,她主動勸李文心道:「二姐姐,咱們別在這兒跟她磨纏了,趕緊去前廳吧。一會兒客人該來了。」
李文心狠狠地瞪了李文月一眼,帶著李文心和眾下人揚長而去。
李文月見人都走了,她才蹲下來看著白貓說道:「貓兒呀,你也趕緊走吧。以後見著那兩人躲遠點。再見。」
白貓「喵」了一聲,戀戀不捨地不願意走。
李文月也跟著喵了一聲,擺擺手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眼前突然閃過一個人影。
李文月愣了一下,定睛一看,原來這傢伙就是在街上跟她鬥嘴的那位少年,叫什麼來者,白臨風。
李文月漫不經心地瞧了他一眼,說道:「你今日也來了?不去前廳呆著,跑這裡幹什麼?」
白臨風今日穿著淺藍色錦袍,腰束玉帶,手裡還搖著一把扇子,故作風流倜儻。
他看著李文月說道:「今日貴府有貴客蒞臨,你怎麼就這副打扮呀?」
李文月滿不在乎地道:「今天的主角又不是我,我瞎湊什麼熱鬧。」
白臨風似笑非笑地道:「你該不會真以為陸公子會看上你那個二姐姐吧?」
李文月兩手一攤:「這事可說不準,萬一陸公子品味不高呢。就不定他就跟我二姐臭味相投了。」
「臭味相投,說得好。哈哈哈。」白臨風仰天大笑。
李文月瞥了他一眼,這人的笑點太低了,隨便說點什麼,他就大笑。
李文月突然想起什麼,反問道:「對了,你在這裡多久了?」
白臨風停住笑,一邊輕輕搖著扇子一邊用戲謔的目光看著李文月:「怎麼,你害怕我瞧見你跟你兩個姐姐唇槍舌劍的樣子?」
從他這句話就知道,他應該來了很久了。
李文月不屑地說道:「我這個人內外合一,在哪兒都是這麼一副可愛的樣子,所以從來不怕人瞧見什麼。我只是好奇,隨便問問而已。」
這時候,白臨風突然又問道:「文月,你難道不好奇陸公子此刻在哪裡嗎?」李文月好像才突然想起他似的,她眨眨眼睛問道:「對呀,我差點把他忘了,他這會兒在哪裡呢。是在跟我大堂哥周旋還是跟我大伯母周旋?」
白臨風神秘地一笑,「他呀,誰也沒有周旋,他現在就在——」白臨風剛要說什麼,就看見那面又來了一幫人,為首的正是李文心,她正提著裙子,匆匆忙忙地朝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看樣子是在尋人。
當她看到白臨風時,立即變了一副面孔,微微一躬身,文文雅雅地說道:「白公子,我兄長正在前廳找你呢,你怎麼在這裡?」
白臨風一臉正經地說道:「聽聞李府的園林十分别致,我就隨便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