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封玦不覺得,他只覺得心疼又可愛。
手指為靈璽擦掉眼淚,他眼中滿是自責,「對不起,我來晚了。」
心中想了一千一萬個補償她的辦法,卻仍覺得不足以抵消她受的委屈,只能靜靜抱著她,聽她絮絮叨叨說著自己的氣惱。
很快救護車就來了,把靈璽和許赫言都抬了進去,小何雖然嫌棄,但出於警察的責任,他還是把許赫言那條斷掉的丁丁包了起來,一同送上了救護車。
靈璽喝的迷藥劑量不大,洗胃之後基本就沒什麼殘留,除了有些虛弱外,也沒太多副作用。
而許赫言那邊則大不相同,他那副模樣,就連見多識廣的大夫們都驚呆了,原以為是被人剪斷或砸斷的,一聽說是被狗咬的,臉上的表情就更加匪夷所思。
好在靈璽怕把人弄死沾上因果,隨便把他的衣服蓋過去止血,沒讓他大出血死掉,而器官斷掉也是在六小時內,還有接上並恢復功能的可能。
但儘管他都這麼慘了,許璋的助理過來時,在意的也是他能否完全恢復以及許氏集團的名譽,而非他本人是否健康。
靈璽作為當事人又是被害者,本該回警局配合調查的,奈何她現在身體虛弱,只需在病房裡接受詢問即可。
有些搞笑的是,這件事的涉案人員許赫言、周放和她,如今都在醫院裡。
想起許璋助理的施壓和逼迫,小何正色道:「葉小姐,你確定許赫言所受的傷跟你無關?你從未指使任何人……或動物,或親自動手對許赫言造成身體損傷?」
靈璽笑得脆弱又乖巧,「當然,我當時已經喝了迷藥,醫生也說了,那時的我相當虛弱,根本不可能有力氣反抗許赫言,而那隻阿拉斯加也是許赫言本人的寵物,這是我第二次見它。」
除了她能控制塔塔外,其他的她都如實回答,一雙眼睛晶瑩剔透,顯得格外真誠。
「第二次見?那第一次見是什麼時候?」小何例行公事地問道,「監控里顯示,你曾大呼塔塔的名字,緊接著許赫言就遭到了攻擊。」
許赫言臥室里沒有監控,但走廊和客廳都是有的,靈璽叫那一聲,被清晰地錄了進去。
「第一次是我租的房子到期,去風華雅苑看房子的時候,那時候塔塔也將我撲倒了,幸好它得保姆來得及時,它才沒咬傷我。」靈璽垂下眼眸,「我那時太害怕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了什麼,我要是真想害他,就不會幫他止血了。」
想起那非常隨意地堵在許赫言傷口上的衣服,小何嘴角抽了抽。
封玦卻知道靈璽其實是很受小動物喜歡的,每次下樓小區裡的小貓小狗總會往她腳邊蹭,偶爾有鳥經過,甚至都會落在樹枝上偷偷看她。
但他不會說,有些以禍害女性為樂的人,合該受到應得的懲罰。
再說,小璽只是討動物喜歡,又不是能操縱它們。說塔塔的行為是受她指使,他覺得不大科學。
小何也認為靈璽不可能有那樣的能力,要是真有人能控制陌生的動物,那世界豈不亂了套了?塔塔那狗一看就不太正常,逮誰撲誰,說不定就是凶性大發看許赫言不順眼就咬了,沒什麼理由。
之所以問這麼一遭,也是在許璋助理的逼迫下例行公事罷了。
塔塔:???
該問的問完,小何就匆匆離開,留下靈璽和封玦兩人世界。
原本封喬音是要來的,卻被靈璽勸住,想必今晚喬音姐也是心力交瘁,就不讓她折騰了。
她看向封玦,笑嘻嘻地問:「聽喬音姐說,封先生為我打人啦?」
「沒打人。」封玦坐到她床邊,臉不紅氣不喘地回答。
他打的是畜牲。
一想到靈璽被那畜牲下藥帶走,他就覺得自己打得輕了,恨不得讓周放缺胳膊少腿才好。
實際上,他那時也並非全無理智,心中還明白找到靈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下手雖重,卻並沒有打到要害,頂多是讓周放疼而已。
靈璽抓著他的衣領,一點點將他拉近自己,指頭點著他的唇,「封先生,你學會騙人了,你不乖~」
她的手像玉一樣白皙潤澤,指尖泛著淺淺的粉色,點在封玦唇上,卻撩撥進他的心裡,他張口,輕輕咬住了那粉嫩的指尖,下意識地舔了一下。
被他舔過的位置像是通了電一般,酥酥麻麻地泛著癢,靈璽手指猛地一顫,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為什麼她感覺,她的封先生越來越……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