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天威門也在找我們,凌兄你連兵刃都不在身上,萬一遇見他們就不好了。」白鈺蹙眉,頗有些擔憂地說。
「這你可就小看我了,我凌霄即便沒有兵刃,也不見得會輸給那幫孫子。」凌霄驕傲地昂起頭,「兩個普通人而已,追蹤他們又不是難事,再者說,就算真遇見了,打不過我還不會跑嗎?」
白鈺默然,他心知肯定是自己去把握更大一些,而且比起他,小璽定然是相信凌霄多一些。
正想再勸,卻見靈璽有氣無力地開口:「女子善用毒……師兄且小心。」
白鈺眼睛一亮,凌霄眼睛亦是一亮,他如釋重負地應了聲,生怕靈璽後悔似的,踩著輕功就追秦天穆二人而去。
心中有種隱晦的愉悅,白鈺薄唇微抿,聲音低沉又繾綣:「我這就帶你回去。」
言罷,他緊緊摟住靈璽將她抱起,一手環背一手勾腿,內息運於足底,腳尖輕點,便直接從山腳躍至山下,行雲流水矯若驚龍,輕盈得不像抱著個大活人。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能分心勻出內力,幫靈璽壓制血毒的毒性。
疼痛消減些許,靈璽只覺得自己被水蜜桃的甜味包圍,不由自主地把臉埋進對方懷裡,一邊蹭著冷汗一邊像小貓似的嗅個不停。
白鈺被她蹭得渾身痒痒熱熱,繼而整顆心都鼓鼓漲漲的,像是寒冷的冬天裡,一邊烤著火一邊摸著家養的毛茸茸的狸花貓,再喝上一碗暖融融的糖水,別提多舒坦了。
直到回了客棧,他看著那冰冷的床板,再偷瞄一眼懷裡又乖又軟的姑娘,甚至有種不想放開手的感覺。
奈何靈璽悠悠轉醒,眉頭因疼痛鎖著,「到了?」
「啊,對,剛到客棧。」白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得強調「剛到」,他將靈璽放到床榻上,臉在黑夜的掩映下紅得肆無忌憚。
等臉上熱度褪去,他才點了燈,又給靈璽倒了杯水。
失去了薛培風的音信,又不能親自去跟蹤秦天穆,靈璽現在心情十分不悅,冷著臉道:「剛才的事多謝你,沒事的話,白少俠請吧。」
對上她的眼神,白鈺像被一盆冷水潑醒了似的,喉結滾了滾,「小璽,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靈璽冷哼一聲,「我怎麼了白少俠不是應該很清楚麼,何必多此一問?」
白鈺表情明顯一頓,錯開視線,佯笑著問:「小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白少俠,且無論你是為蒼家絕學也好,針對英雄大會也罷,你喜歡做戲,我卻沒心思再配合你,今日也只問你一次,你也給我個實話。」靈璽從腰間抽出銀針扎著指尖保持清醒,口腔里更是咬牙咬出了鐵鏽味,「這血毒,到底有解藥沒有?」
白鈺心裡咯噔一聲,若剛才是被潑了冷水,現在的他則更像是被潑了冰雪,整個人都通體發寒,血液似乎都被凍得凝滯不通。
他艱難抬頭,對上靈璽那剔透清亮的眸子,「……你說什麼?」
「薛培風如今生死不知,我不能再拖著這樣一副身子,也不想再跟你裝模作樣下去。若有解藥,那就把解藥留下,若沒有或你不想給,就請你離開吧,我飛雲山莊的家務事,就不勞外人插手了。」靈璽依舊神色疏冷,淡淡地說。
毒性讓她的臉色更加蒼白,在光暈的映襯下,像要透明了似的。
強烈的愧意湧上心頭,白鈺看著她,明明只是個不相干的人而已,死了也就死了,為何他竟然會感覺到心疼?
他握緊拳頭,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你何時認出我來的?」
「一開始。」靈璽冷嗤,「你戲演得的確不錯,可惜破綻也不少,就像剛才,如果不是知道我身中血毒,你又何必在凌霄面前幫忙遮掩?」
白鈺低低地笑了,眉眼揚起邪肆冷厲的弧度,「既然你已然認出我,那你就該知道,只要你一天不交出九轉回冥訣和煅劍術,就一天無法得到解藥。」
「我看未必吧,想來即便我能拿得出蒼家絕學,這血毒,也無藥可解吧?」靈璽眯眼看向他,聲音雖虛弱,眼神卻很篤定,「若非如此,你自己又怎會拖著滿是毒的身體到處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毒應該已經在你體內超過十年,與你的肺腑骨血融為一體,一點點侵蝕著你所有血肉。或許你體質特殊,不會像我一樣美日受毒性折磨,但肉體凡胎終究是肉體凡胎,想必你也沒幾年活頭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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