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摘下腰間別著的大包，放到院子中的石桌上。
「這是什麼？」靈璽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
她早就注意到他腰間帶著的包裹了，不過秦天穆這廝本就古怪，又總是在各個位面穿梭，身上帶著什麼都不奇怪。
她也只以為那是他從其他位面帶來交換的物資之類的，並未過多在意，如今看來，卻是她想岔了。
只見秦天穆吹亮了火摺子，手指輕顫著打開包袱，露出了裡面的東西，饒是靈璽也不禁退後一步，眼中顯出幾分不可思議來。
包袱裡面不是別的，竟然是第五清歡的頭顱。
胃裡瘋狂地涌動著，她不敢相信地看著那慘白的、頭髮凌亂還沾粘著血跡的頭顱，那張臉依稀能看出昔日冷清如月宮仙子般的美麗，如今不僅被她心愛的人殺害，還被他割下頭顱討好另一個女人……
沒看到靈璽明顯不適的表情，秦天穆仍自顧自地說著：「我也沒有想到，歡兒竟然會這樣狠心害你，我心中雖然不舍，但也知道是非曲直不能讓你受這委屈，她羞憤自刎，也算是為她做過的事贖罪了。」
情真意切地說了這麼久卻沒有得到回應，他疑惑抬頭，卻發現靈璽面色發白地站在那裡，連忙問道：「怎麼了小璽，是不是不舒服？」
靈璽看著他那張道貌岸然的臉，諷刺地扯了扯嘴角，「是挺狠心的……」
她本以為就憑第五清歡跟了秦天穆這麼久，他也該為她收屍的，可是他不僅沒有，反而親手割下腦袋讓她死無全屍，這何止是畜牲，簡直豬狗不如！
「什麼？」秦天穆不解，抓住她的肩膀道，「歡兒自刎謝罪之前曾跟我說過，若按照毒性發作的劇烈程度，你早該在半個月前就長睡不醒了，也不可能出來四處遊歷，小璽，你實話告訴天穆哥哥，是不是有人為你解了毒？」
靈璽直勾勾地看著他，冷笑一聲：「怎麼，你找不到解藥，就開始懷疑我了？」
「小璽你這話說的，不是存心讓天穆哥哥難受麼？」秦天穆寵愛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好奇而已，你不願意說就不說，天穆哥哥不逼你就是。只不過你要記得，人心險惡，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把自己的底牌露出來。」
這話看似在囑咐，實際上卻是以進為退，打的也是試探的主意。
靈璽看破不說破，一雙眼睛清凌凌地盯著他看，「第五清歡死了，你就不難過嗎？」
第202章 傲天，喝藥了48
秦天穆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靈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做出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樣，「歡兒跟隨我這麼久，我怎會不心疼？」
「只是再心疼我也知道是非曲直，知道她給你下毒屬實不對，這才會去質問她，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偏激，寧願自刎也不願承認對不起你。」
「聽你的意思，她是自殺而非他殺？」靈璽差點笑出來，到底是多麼厚顏無恥的人，才能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
秦天穆信誓旦旦地點頭，「當然，我就算再不滿她下毒害你，也不會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小璽，你怎麼如此想我？」
這急於辯解的樣子，看起來分外可笑。
明明靈璽只是隨口問了句，並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他卻口口聲聲強調不是他做的，跟不打自招有什麼區別？
不過靈璽並沒有戳破他的打算，一旦戳破，戲就演不下去了。
只見她垂下眼瞼，「大晚上看到這副場景，我也是嚇壞了，天穆哥哥向來對小璽最好，別生氣嘛，聽天穆哥哥的意思，你和姚家少爺很熟？」
秦天穆愣了愣，不明白她問這話是何用意，模稜兩可地回答道：「只是有些投緣，倒也說不上特別熟。」
「那，那你可知……」靈璽吞吞吐吐，似有些難言之隱。
秦天穆追問：「可知什麼？」
「哎呀，就是江湖上人人都傳，姚盟主之所以特意邀我前來涼州，是想替姚家少爺向我爹爹求親。」靈璽不好意思地捂起了臉，一副小女兒姿態，「天穆哥哥竟然和他們熟悉，可知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當然是假的！」秦天穆登時有些惱怒，薛靈璽註定要成為他的女人，豈容他人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