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璽嘖嘖兩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心為師就直說,太過口是心非的孩子,可不討人喜歡。」
「誰要討你喜歡!」韓沛一把甩開她,語氣惡狠狠的,耳朵和臉頰卻都紅了。
靈璽懶得和這彆扭鬼計較,轉頭看向雲玦,「龍鮫一族向來有騰雲駕霧的本領,你竟然血脈覺醒恢復原身,自然也是可以的,我們無須走街串巷,直接飛過去,有什麼顯眼的?」
雲玦對自己的另一半血脈根本不了解,聽她這麼說,不由一臉懵,「我,我可以嗎?」
「當然。」他臉上的毒蠱紋已經淡得幾乎看不出來,靈璽盯著這張熟悉的俊美面孔,露出一個勾魂攝魄的明艷微笑,而後攬住他的腰足尖一點,兩人瞬間離地十丈,飛雲派眾弟子都在腳下。
猝不及防的騰空讓雲玦不知所措,他緊緊抱住靈璽,皺著眉頭擔憂道:「師父,您元神虛弱,就別耗費靈力了……」
靈璽難得聽得進去勸,一臉乖巧地點點頭,「哦,好。」
話音還未落,她就迅速收回了靈力。
雲玦只感覺自己在空中猛地一滯,而後飛速失重下跌,帶著靈璽一起。
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的他心臟一緊,冷風如刀子一般颳得他臉痛,他想叫師父,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瞥見懷中的靈璽姿態十分愜意悠閒,半點也不像害怕的樣子。
他知道照這趨勢,兩人摔到地上,不死也得傷殘,一想到靈璽已經如此虛弱,再受傷說不定會損害修為,他心中就一抽一抽地疼,比起自己,他顯然更不願意讓靈璽的安危受到威脅。
越是無措,他就越是急躁,金紅的尾巴在半空中不停甩動,胸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氣力,太過擔憂以至於他沒有發現,兩人的下落速度已經越來越慢,最後靜止在半空之中。
感受到耳邊風聲漸停,靈璽輕笑,「這麼快就掌握了,不錯。」
雲玦這才注意到,他的靈力不知何時已經自然而然地作用於尾部,而那騰雲駕霧的力量,早已溶於他的骨血當中,一經激發就徹底釋放出來。
看著靈璽蒼白得幾近透明的臉,他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一隻大手手攥住了似的,將懷中人抱得更緊,「師父……」
他明白,靈璽剛才再次使用靈力,就是為了借求生本能激發出他血脈中的力量,一切都是為了他。
靈璽最看不得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跟大狗似的無端讓人心疼,便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擺著副晚娘臉給誰看,本座還沒死呢!還不快去緋村?」
「師父放心,弟子定會將您安全送到的!」雲玦神色認真地保證道,尾巴一甩,便帶著靈璽朝緋村飛去,速度快極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韓沛心中鬆了口氣,親自押守顧曇兒,帶著飛雲派眾人向北走去。
自古以來,在修行一途上,血脈向來大過天賦,天賦又總是大過勤懇,因而雲玦雖然是「新手上路」,卻很快熟練地掌握了飛行技巧,在天黑之前,平穩降落在靈璽指定的山嶺深處。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吸收靈力的速度快了很多,猜測著或許是毒解了的原因,便沒再多想,專心致志地為靈璽護法。
元神歸位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並非是隨隨便便就能完成的過程,只有讓元神完全融合適應身體,以後才不會出現對戰時被打出體外的危險。
這一融合,就融合了整整三天三夜。
雲玦不眠不休地守在靈璽身側,看到她睜開眼,頓時驚喜不已,連忙上前問道:「師父,你感覺如何?」
靈璽掀開眼皮,目光淡淡掃過他,是有些艱難地開口:「無礙。」
卻連站起身的動作都十分困難。
雲玦扶住她,用靈力試探她的經脈,臉色頓時垮了下來,眼神也暗了暗,頗有幾分激動地問:「師父,您的靈力呢?!」
原本應該流轉著精純靈力的經脈里——竟然空空如也。
「大驚小怪的做什麼?」靈璽淡淡瞥他一眼,「元神出竅本就是急損耗精力的事,何況還透支靈力作出歸位的假象,如今靈力虧空也是正常,閉關一段時間就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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