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助理已經將他的行李提前送到,周應川單手抱著他,在行李里翻找,許塘背對著,將下巴搭在周應川的肩膀上休憩。
挨打其實也蠻累的,不僅屁股痛,身上出了好多汗,也沒勁兒…想著一會兒洗澡的時候他真的要好好的跟周應川撒下嬌,先反省下自己的錯誤,周應川一般就會心軟了,最好再讓周應川給他按摩一下腿,腿剛才繃著也好酸…
再讓他抱著自己泡個澡,晚上抱著,明天也抱著…畢竟他這麼疼了。
還有彭英群,媽的他喝了半點屁事沒有,害的自己被揍得這麼慘,也要算帳,他正想著,周應川將他放下來。
「這件事是我之前考慮不周,我沒有讓你意識到這是對自己和他人生命不負責的事。」
許塘「啊?」了一聲,但當他看清楚周應川手裡拎著那塊熟悉的板子,是塗然嘴裡說的什麼義大利定製的,他的表情活像那副遊覽過的世界名畫《吶喊》一般的炸毛了。
「周、周、周…周應川!你還要揍啊?!」
「我想過了,寶寶,這件事涉及人身安全問題,沒什麼好教的,你疼一次,長足記性自然就記住了,再沒有下次。」
「哥…!你,你還叫我寶寶?!」
許塘想到還要挨一輪,真的崩潰了,他提起褲子就跑,周應川也沒追他。
二樓外面是開闊的露台,還有四個懸空下沉的恆溫溫泉,許塘跳著腳跑,跑到樓梯準備下到下頭的花園,又聽見上頭的周應川說:「我剛才說什麼了?」
其實許塘跑的時候就後悔了,但他的大腦有點宕機:「什、什麼?」
「我有沒有說,你最好不要讓我過去抓你…寶寶,你是不是沒有在聽我講什麼?你的注意力太不集中了,來,這個帳我們一起算。」
許塘提著褲子,屁股也疼的厲害,簡直欲哭無淚。
「哥!我真的錯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我大錯特錯…!!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但凡喝口可樂果汁兒我都不去開車,行不行啊…?」
周應川抬手,平靜地說:「現在,過來。」
許塘只恨這幾個溫泉池不是老家的井,不然他真想一頭跳進去了,他哪裡還敢再跑,老天,跑,他能跑哪兒去?
那天晚上,許塘覺得他嚎的比韓明當年全科加一塊只考了三十八分,被他爸媽混合雙打還慘。
不過也因為這件事,許塘徹底長了記性,後面無論他在國外國內玩的多放肆,安全駕駛這件事兒他是徹徹底底地記住了。
以至於後來國內有段時間喝酒開車這事兒還沒人管的時候,許塘就已經老老實實的叫助理開,一次也沒敢再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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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的天氣晴朗,許塘的屁股痛痛。
早晨,周應川拿著消腫止痛的藥劑給他噴,許塘趴在床上:「周應川,你現在真是萬惡的資本家了!」
「怎麼講?」
「你就拿我那兒當寶貝,用一次就保養半天,拿我的屁股當豬肉,揍的一點不留情…!你這就是萬惡的資本家,區別對待我的臀部階級!我要遊行抗議!」
昨晚許塘是光嗓子嚎的勁兒大,但實際他的屁股真沒那麼慘,頂多比「嫣紅」深點兒,奼紫」還算不上。
他最終的目的是讓許塘在教訓中去反省錯誤,也不是讓許塘受傷。
「寶寶,是不是還沒反省好?」
「不不不,哥,哥,我真反省了,我保證,我反省的可好了!」
周應川給他提上褲子。
「乖乖等著,我把早餐給你端上來,喝牛奶還是白粥?我看阿姨今天煮的是蝦粥,這兩天就別吃蝦了,喝粥我讓人出去買。」
許塘轉頭,眨巴著眼睛:「周應川,你揍我會不會影響我拉屎啊,我屁股好痛,要不我別吃了…」
「不會影響。」
周應川罩著他的頭揉了一下,許塘知道周應川心疼他了,他用頭髮頂蹭著床邊的周應川,在他膝蓋靠下的褲子上蹭來蹭去的。
「沒事,我辛苦一點沒關係的…我會自己去廁所的,脫褲子我也可以自己脫,不會很痛,畢竟是我做錯事了,被你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下次我會記住的,一定安全開車,哥…我最重要的人就是你了,你不要生我的氣。」
半晌,許塘沒聽見周應川說話,正準備抬頭,卻先被周應川抱起來了,他聽見頭頂的周應川長長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