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川拿起鋼筆,在紙上認真地寫下這四個字,讓許塘比著練習。
許塘比著寫完了,周應川去看,臉上又微微裂開些:「寶寶,這個韜字你是怎麼寫的?」
「就比著你的寫的啊。」
「我是這樣寫的嗎,你中間畫的一團亂糟糟的是什麼?之前練習的筆畫呢?」
「我不想按照練習的寫,我想跟你寫的一樣,你就是這樣寫的。」
許塘在桌上翻著周應川之前的筆記本,他練字一直都在比著周應川的字跡和風格,可周應川自從離開榆溪不用再親自做帳之後,這些年筆鋒也歷練的更加從容瀟灑,偏行草,難免有多處連筆。
許塘寫的字能看出他在一撇一捺上都在盡力追求和周應川相似,但就像蓋房子,基礎打的不牢,神和型都跟著有些垮。
「練字首先要靜心,要從最基礎的筆畫和框架開始,先寫正,才能有風格。」
周應川想起上次念詩之後,他就給許塘布置了最基礎的描紅作業,買了國內硬筆書法大家的字帖,從筆畫開始遞進。
「你之前練的字呢,拿來我看看。」
許塘一聽周應川要檢查,就心虛,磨蹭著不肯去。
「沒寫?」
「寫了…」
「那還不去?」
周應川伸手給他揉著屁股:「寶寶,快去。」
許塘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真是犯太歲,太倒霉了…!幹什麼都撞槍口上,他把這段時間描的字帖找出來,遞給周應川,周應川要拿走的時候,拿不動,許塘還薅著不肯鬆手。
「哥,那先說好了,不許因為這個事再揍我了啊…」
周應川說:「你先鬆手。」
許塘又哼:「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寫字不熟練而已…我有乖乖學習的,我每天都有寫,而且我的屁股真的已經很疼很疼了。」
周應川捏著字帖就感覺厚度不對:「一,」
「我…」
「二,」
許塘很快就鬆手了,周應川打開一看,第一頁寫的還行,規規整整,第二頁描的也還湊合,沒出格,就是翻到下一頁,「三」的頁碼不見了,直接到了第九頁,再一翻,到第十七頁,五十頁的書翻來翻去,頂天兒就剩十幾頁。
「呃,哈哈,好神奇,周應川,你說它怎麼沒了…」
果然,周應川一抬眼,許塘就知道大事不妙,趁周應川伸手撈他的前一秒鐘,他抬腿就要跑。
說不能跑那是給彭英群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嘶…痛、痛!」
偏他一跑扯著屁股後的傷,被周應川趕緊起身拉著手臂,許塘還想再掙扎一下。
「一會兒折騰傷了真揍你了…!」
許塘也疼,轉身就抱著周應川了:「你又凶!你又凶…!你幹嘛呀你,我只是不會幾個字而已…!你要打我了嗎,要罵我了嗎…!」
「好了乖…哪裡凶了?…」
他把本子撕的不成樣子,周應川還沒講什麼,他倒先生氣了,周應川抱著他,只能先哄,回臥室給他檢查屁股傷到沒有。
作者有話說:
塘寶兒的檢討書:敵軍拿到後,耗時半年無法破譯。
塘塘是一隻小爪子乖欠兒乖欠兒而且十分具有領地意識的貓貓!
寫檢討時的塘寶兒:雖然字不會寫,但「啪!」蓋個爪兒先,這些格子也是我的,都別給小爺占用嗷!
第六十二章 度假
仔細看了沒牽傷, 周應川才放心,但是許塘生氣了,從撞車到現在他一直處在一個十分倒霉的、不停被周應川揪到錯處的環境裡。
他自小被周應川寵的太過, 周應川的脾氣不用說,尤其在對待他的時候簡直可以稱得上溺愛到過分的地步, 處處縱容,這就養成了許塘不太能接受周應川對他嚴厲太久, 哪怕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好。
他一個人鑽進被窩裡。
「塘塘…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