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憶的視線在帆布包與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之間逡巡。
周時亦偏頭,示意她手中的水瓶:「還喝嗎?」
「不喝了。」
本來也不渴。
周時亦伸手:「給我。」
瓶蓋一直在他手裡,他旋緊後將礦泉水瓶放在杯托里。
她說分開後她也難過。
但她不知道,這幾年他是什麼心情。
稍頓。
「項目如果不想參與那就先不參與。等哪天你不怨我了,我們再聊這事。」
不愉快的話題就此打住。
鍾憶想說,等到那一天或許項目早已結束。
不再去想這些煩心事,她岔開話題:「那天選的戒指不合適。」
她手上沒戴戒指,周時亦還是下意識瞥了一眼,問:「尺寸不合適?」
「不是。想再要一枚,訂個大點的,婚禮戴。」她沒說是父母的原因,就當自己想要兩個戒指。
「行。從江城回來就給你訂。」
周時亦提前和珠寶旗艦店的店長預約了時間,並簡單告知自己的需要:【大克拉,婚禮戴。】
店長:【好的,周總,我在店裡等你們。】
果然如她所料,那天鍾女士選的鑽戒個頭實在太小,至少襯不起周時亦那樣家庭的盛大婚禮。
現在她基本可以確定,兩年前這位周家四公子定製的那枚稀有鑽石戒指並非是送給鍾女士,不然何須再另外定製婚禮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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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城飛江城,兩個多小時的航程。
下午一點鐘,飛機落地。
周時亦安排了接機,將鍾憶一直送到座駕前,他本人沒有在江城停留的打算。
「要在鎮上待幾天?」
「需要我來接嗎?」
一連兩問。
鍾憶把問題又拋回去:「你想來就來。」
周時亦瞅著她層次分明的氣質短髮,這幾天他看得最多的就是她的頭髮,隨後目光挪到她臉上:「回去前打我電話,過來接你。」
其實來江城接人完全沒必要,因為兩人在飛機上也不講話。
但他願意來,她當然不會拒絕。
鍾憶坐上商務車后座,見男人站在門邊沒有要上車的意思:「你這就回去了?」還以為他會在江城市區待上一天,畢竟他堂哥家就在市區。
周時亦:「嗯。」
考慮片刻,兩人既已領證,他例行交代行程:「一會飛上海。」
鍾憶緩慢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他要去幹什麼。
黑色商務車駛離,周時亦返回登機大廳。
明晚在上海有場高端社交晚宴,他應邀參加。
回國後周時亦一年有半年時間住在上海,離家遠一些,圖個清靜。父母的婚姻雖然名存實亡,他們卻仍然熱衷於插手他的婚事。
這些年周父不是沒安排過兒子聯姻,做父親的強勢,不料做兒子的更強勢。
所有聯姻,最終都不了了之。
但好在,兒子同意的這樁婚事,是周父最滿意的。
周時亦回到上海住處已經是傍晚,剛進家門就接到季繁星的電話。
電話里雀躍聲傳來:「官宣代言人的時間選在演唱會前一天,你們坤辰有心了。我替路程謝謝你。」
周時亦靜靜聽著,指尖摘下袖扣。
待那端的聲音消停,他語氣平淡:「就為這事?」
「當然不是!我終於想起來我在哪裡見過鍾憶了。」
周時亦換手握住手機,正要摘另一邊的袖扣,聞言,動作明顯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摘袖扣,「在哪見過?」
季繁星:「在你手機里。你用過她照片當手機壁紙,記得吧?當時她是長發,那麼多年過去我乍看還真沒認出來。」
那時她還打趣他,喲,哪位美女呀。
本來沒指望他會接話,結果沒想到他說:女朋友。
在一起的那幾年,周時亦的手機壁紙一直是鍾憶,他不喜歡用真人當壁紙,但鍾憶喜歡,她趴在他懷裡仰著臉撒嬌,問他要不要換她的照片。
他什麼事都順著她,自然連手機壁紙也不例外。
季繁星:「我說你怎麼突然肯結婚。還沒和好吧?」
複合的情侶哪有像他們那樣相處的。
電話那頭靜了兩秒,算是默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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