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糾纏。
分開後, 室內響著兩道不平穩的呼吸聲。
白硯保持著被抵在牆上的姿態, 額頭低低垂下,抵住余念念的額頭,雙手環在她腰後,聲音沙啞:「念念, 你是認真的麼……」
昏暗中響起一陣曖昧不明的輕笑,下一秒, 余念念將白硯推進房間門裡, 推倒在寬大的床上, 床墊發出沉悶而又震耳欲聾的聲響, 昭示著某種破釜沉舟式的決心。
還沒從天旋地轉間回過神來, 白硯身上一沉, 余念念已經爬了上來, 整個人覆在他上方, 托著他的雙手舉到了頭頂。
一道異物束縛在了白硯雙手手腕上, 他整個人平躺著,自下而上地承受著一切。
呼吸變得更加粗重,他幾乎喘息著,看向半坐在他腰上的那個隱在昏暗光線里的看不清表情的人,問:「為什麼……要綁著我……」
余念念不回答,低下身,湊到他耳邊,順著耳垂,一路往下,極輕極慢地吹氣,一直吹到鎖骨,又順著一側鎖骨,吹到另一側,再繼續緩緩攀升上去。
「……唔……」白硯緊咬牙根,脖子仰到極致,卻避無可避,破碎的喘息聲溢出牙關。
「我說過的……要是你犯錯了……就要……這樣……懲罰你……」余念念邊吹著氣,邊自言自語般的輕聲說道。
但此時此刻,白硯的意識一片昏沉,整個身體像被火炙烤著,根本聽不到任何話語。
一滴什麼落了下來,擦過白硯的脖子,砸進床單上,被擦過的皮膚像是被被鞭子抽了一下,激得他渾身一個顫慄——
忍到極限了——
平時在衣物掩蓋下纖瘦的肌肉以瞬間全部繃緊,手腕上松松垮垮的束縛根本不構成威脅,發出聲短促的撕裂聲,白硯抱著余念念一個翻滾,一瞬間,攻守移位。
隔著一根手指的距離,白硯灼熱的呼吸打在余念念臉上,一點一點靠得更近——從下飛機到現在,一切發生得太快,他想看她看得更真切一些。
但余念念不給他機會,白硯只來得及看到她微微勾起的嘴角,便被她緊緊摟住,唇齒又一次交錯在一起。
一片昏暗裡,一切混亂著……
……
幾小時後。
一陣風吹進來,將窗簾吹得沙沙作響,微弱日光伴著早春寒意進了房間,將床上熟睡的人驚醒。
前一秒的夢境太過美妙,白硯伸手去探身側的綿軟身體,探了個空。
不甘心,繼續摸,摸到一塊硬物,那觸感和形狀讓他一驚。
下一秒,起身,下床,扯開窗簾,日光大剌剌灑進來,整個房間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床上,一片混亂的床單之上,剛剛空著的一側枕頭下方,一枚綠色音符孤單單躺著。
——————
夜晚,顏喜書畫齋。
空氣仿佛滯住了,氣氛是從未有過的沉重。
白老手撐著拐杖,坐在櫃檯後,隔幾分鐘深深嘆一口氣,時不時扭頭看一眼店裡深處那個身影。
沙發上,白硯雙目緊閉,手用力在眉間和太陽穴按壓著,除了起伏的胸口外,整個人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那個……也別太自責了,小余不會有事的。」白老擔憂地安撫道。
兩個小時前,白硯剛回到顏喜書畫齋時,他還遠不是這樣溫和的姿態。
那時,比聲音先抵達的,是他的拐杖——剛一進進顏喜齋的門,一記拐杖重重抽在白硯身上,伴著一聲怒喝:「你死哪去了?!」
白硯生生受了這記悶棍。他從老街一路走過來,路過了貼著封條的老街茶館,經過李嬸家門口時從她口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經過,又扭頭衝出老街以最快速度買了個新手機,進到顏喜書畫齋時,整個人都是茫然無措的。
除了茫然無措,還有極為不詳的預感——一種歷經突如其來的幸福之後後知後覺的預感。
迅速插進電話卡,開機,略過所有設置操作,登陸微信,看到余念念頭像上紅色的【18】條未讀消息提示,和展示在外面的最近一條消息時,他的心臟已經微微抽痛。
【白硯,你到底在哪兒?】
最後這條消息的發送時間是前一天晚上九點三十五,那時,茶館剛剛出事,余念念向他無聲求援。
但他什麼什麼回應也沒給。
他抖著手點進去,長長的聊天記錄展開在眼前,余念念發的12條消息一個屏幕都裝不下。
【我怎麼會介紹他給你媽媽,你別誤會我可以解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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