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
「那,老街活動結束後,市政府對老街的宣傳態度,有什麼轉變麼?尤其是跳樓事件發生的那段時間。」
賈福思索一陣子,邊回憶,邊緩緩道:「一開始,沒什麼轉變,雖然那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但文旅部仍然讓我們準備老街活動的後續物料,我和他們的人也聊了幾句,他們說那是個體戶的事,不影響市裡的活動。但是,物料快做好的時候,他們突然又叫停了,那時候,輿論熱度已經快降下去了。」
余念念忙問:「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叫停的麼?具體時間!」
賈福突然拍了下腦袋,掏出手機,嘴裡嘟囔著:「看郵件就知道了!」
他在手機上翻了一會兒,終於抬頭:「確定了,是四月十五號,清明節假期結束的一周之後。」
……
一小時後,賈福已經離開,余念念獨自一人坐在咖啡館裡。
「叮」地一聲,手機收到條回復。
許磊:【尤總是清明節後回國的,回國後就一直在崇安推動老街的項目。】
剛剛,余念念以老街想回請尤佳和許磊為由,和許磊攀談起來,順勢,便問了他尤佳回國的時間,和回國後的工作安排,因為和重建方案無關,許磊倒沒表現出明顯的防備心。或許,他才成為尤佳助手不久,對這個上司的個人信息邊界並不十分了解。
余念念盯著這條消息看了良久,一個猜測逐漸在腦子裡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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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尤佳是出於個人意願,想要拆除老街?」
顏喜書畫齋里,白硯有些意外地問余念念。
「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余念念沉吟著,「但之前和她一起逛老街時,我就覺得她有些行為很奇怪。照理說,人不是應該對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很懷念麼?就算不懷念,路過了,也會想要回去看看吧?但她好像刻意避開她家的老房子,甚至連聽到時,表情都不太好。」
白老這時也點點頭:「上次,她來店裡找我聊天,似乎也只對她和白硯一起去過玩過的地方感興趣,對其他的一概不提,我問她她父親的近況,也被她繞到別的事情上去了。」
「這麼看,是不是只有和白硯的記憶對她來說是美好的,其他的老街記憶,都不美好?」余念念分析著。
「咳!咳咳!」白硯像是突然嗆到,猛地咳嗽起來,捶著胸口退到角落裡默默倒水。
余念念看了幾眼他頗為誇張的動作,將他暫時踢出抽絲剝繭顏喜偵探三人組行列,挽住白老的胳膊,問:「白爺爺,尤佳家的老鋪子,之前是什麼狀況?」
白老回憶片刻,說道:「之前,是尤佳的父親開了個餐館,生意一直不溫不火,突然之間,就轉給了小蔣,哦,就是現在隔壁開裁縫鋪的老蔣,轉手之後,尤佳和她父親就都從老街消失了。」
余念念瞄了眼白硯的背影,心想,也就是那時候,少年天仙遭受了人生第二次來自女人的傷害……
幾分鐘後,顏喜三人組轉場到了老蔣裁縫鋪。
「老尤?切!那個老賭棍,前不久還找我要錢呢!」聽到白老打聽尤佳父親,老蔣立刻露出一臉不齒的表情,大聲吐槽道。
余念念和白硯交換一個眼神,忙追問:「前不久是什麼時候?他為什麼找您要錢?」
老蔣本來就一肚子火不吐不快,這下倒豆子似的全都抖摟出來:「清明節前後吧,他又是找上門,又是給我打電話,找我要錢,說之前店鋪轉給我價格要得太低,他吃了大虧!那我能答應麼?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也好意思拿出來說!再說了,之前他急著轉手給我就是因為賭錢輸了被人追在屁股後面喊打喊殺,他害怕!白紙黑字定好的價格,他現在不認帳啦,有那道理麼!要我說啊,肯定是又賭錢賭輸嘍!他這人吶,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老蔣越說越氣,音量逐漸收不住:「他還嚇唬我呢!說他女兒現在在大公司當大領導,分分鐘就把我的鋪子買下來讓我吃不了兜著走!都給我氣笑了,我說,你女兒這麼有能耐,怎麼不替你還債啊,肯定是你不當人,人家不認你這個爹嘍!他聽了,跟夾了尾巴的貓似的,炸毛了,罵罵咧咧地走了,肯定是被我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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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喜三人組三臉震驚地回到了顏喜書畫齋。
真是燈下黑。老蔣不愛下象棋,人又宅,在老街上十分沒存在感,別說跟余念念了,就是跟一巷之隔的白老都不怎麼來往,於是,這些消息就止步於老蔣裁縫鋪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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