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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個施工的地方。

阿肆叫他二人聲音輕些:「不知首領還在不在,但首領不愛人吵,你們惹怒了首領,被抓,可別連累我。」

陳堯問:「這裡是做什麼的?」

「據說是造船,首領最近不是經常出海嗎?你們要去的那個『地下擂場』,新進來的僕人,就是坐著船從外面運進來的。」阿肆把「地下擂場」四個字咬得恨意濃烈。

首領,洛顏心想,難不成就是洛笙?造船,她忽然想到船行經過那道巨大的眼睛時,自己好像有一瞬間的失神,還是陳堯扶住她。那一瞬間,她就在白光里看見了洛笙指揮著別人造船的場景。

到了她和陳堯這種境界,在入定時往往能窺探到一點天道。天道告訴人們怎樣修行才能飛升大道。但這屬於機密,所謂「天機不可泄露」,不能一字一句說明白,只能以一些畫面隱晦地表達。

先前洛思思便是這樣,也正是因為洛思思,洛顏才上的堯山,才遇見了陳堯。

不知有沒有用處,便把所見畫面全都給陳堯說了一遍,只是隱瞞住她認識洛笙的事實,用「有個人代替」。

陳堯聽罷點點頭,卻沒說什麼。

卻在這時周遭忽然一亮,眼前出現一片開闊的平原。

說是平原,地表上還是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冰原上散落著一片稀稀落落的建築,有些只剩了個地基,或是一面牆,其他部分全都消失不見,是一片斷壁殘垣。

在這片斷壁殘垣的正中,是四根高高矗立著的柱子。每一根都有兩人環抱粗,若在完好時,應當有一座大殿,包裹在它們的外部。

四根柱子上都掛了油燈,照出柱子上雕刻的紋路。這些紋路複雜又精美,有宮殿、有女子、有叫不出名字的野獸。此時都被裹在一層冰晶的外殼裡,像是沉澱在時光里的琥珀。陳堯腳步停了下來,圍著柱子仔細看了一圈。

他抬起手,像是要去觸摸,洛顏一把抓住他。洛顏望著他:「怎麼了?這些柱子?」

這次換陳堯搖頭。

阿肆看著這倆人,心裡「嘖嘖嘖」,指著四根柱子中間,那裡有一處向下延伸的台階:「下面就是地下擂場。喂,你們知道擂場是做什麼的吧?真要去?被打死了我不管你們。」

陳堯:「你帶路。」

阿肆只好沿著台階往下走。

大約走了兩三層樓深,眼前驟然明亮起來。先前已經適應了黑暗,這一下差點被晃瞎了眼。直到喧鬧聲、鼓樂聲、兵器的碰撞聲都清晰起來,才睜開眼,看清楚眼前的情形:

地下擂場像是一座倒過來的塔,粗略數出來九層。每一層中間懸著一個巨大的方形台子,四周是鏤空迴廊,用竹簾覆蓋,簾後有人影晃動。

越靠近地面,台子越大;越往下,台子越小。

整個擂場裡掛滿了油燈,本已十分明亮,屋頂上垂下來長長的水晶珠簾,將光線反射到四面八方,把這裡映照成了一個明亮的大火球,把每個人的面容都清清楚楚。

最上面那台子上,有兩個人正在比試。兩人都是身材高壯,一人拿劍,一人拿槍。劍刺過來,槍往回格擋。劍為了躲過那槍,往後急退。迴廊上有人大喊:「掉下台子可就輸了!」

拿劍壯漢周身起了一道冰凌,把他身體撐住,好險沒落下台子。

迴廊上,幾個提醒的人感到遺憾,「噫——」了一聲。

阿肆帶著個高壯的女人走過來。她一見陳堯,眼睛一亮,再一聽他們是來買僕人的,更加開心。

「郎君想買什麼樣的僕人,奴家幫你介紹啊?買來做什麼呀,吃還是其他用處?」她邊說邊往洛顏臉上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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