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發狠,不止於吮吸彼此的唇瓣,連同啃咬。濕滑的舌頭闖了進來,鑽入濕滑溫暖的口腔,彼此糾纏、翻滾,占有彼此口腔里每一寸角落,響亮的水聲充斥著耳膜,聽得人臉紅,卻渴望著更多。
洛顏心想,如果這是夢,應該也被撞碎了。
聽見了水滴的聲音,洛顏從昏睡中醒來,睜開眼。
是水滴漏的聲音,陳堯剛來的時候就弄了這個東西,說是用來計時。這裡沒有太陽,晝和夜好像都失去了意義,若非有人細心去記,確實難以估算,時間過去了多久。
她倚在一團柔軟的皮衣上。這段時間,她的靈丹修補了些。一旦靈丹修補,靈力就能恢復。她的靈力太過洶湧澎湃,一旦恢復,立刻將周身傷口修復。
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脊椎骨正在癒合生長,後背總有點麻癢。
她便學會了撒嬌,跟陳堯說,師尊,我後背癢,你幫幫我。
這會兒,陳堯回來了,他用肩膀頂開門帘進屋,手裡端著個食盒。
洛顏扭來扭去:「師尊,我不舒服。」
陳堯快步走來:「哪裡不舒服?」
「後背癢。」
陳堯瞪她一眼:「又來了。」
洛顏不懷好意地笑。
起初是洛顏傷得太重,脊骨都斷成一截一截的,完全禁不起觸碰,只能通過嘴唇觸碰傳遞靈力。
可她傷勢漸漸好轉,暗示過陳堯幾次,陳堯卻都不理睬,觸碰也僅限於撫摸和親吻。她心灰意冷對陳堯道,你看,你果然就是不喜歡我,你只是覺得我快死了,你必須要救我,對不對?如果別人傷成我這般,你也會這樣救她,是不是?
陳堯眯眼:「少廢話。」
洛顏問他:「那你願意和我好嗎?」
陳堯不答,他俯下身,堵住洛顏的嘴。洛顏一手抱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摸他的腰。陳堯抓住她的兩隻手,扭在她身後。
洛顏「哎喲」一聲,陳堯便鬆手。洛顏躲開他的嘴唇,在他耳邊道:「師尊,你腰好細啊。」
陳堯臉色冷得像外海的冰:「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倒也沒有誰教,洛河一帶本就民風開放,洛河神女又帶著些浪漫旖旎的色彩,前來祈願之人多祈求愛情,耳濡目染,也懂得些男女之間的情事。
她不說,陳堯就低下頭吻她。先是吮吸唇瓣,又用舌頭在唇縫之間輕掃。等到洛顏微微張開嘴,便順著柔軟的縫隙滑進去。勾著洛顏的舌頭,時而輕觸,時而纏繞,耳邊都是親吻的水聲和急促的喘xi聲。
親得她渾身酥軟了,就不使壞了。
若是還不行,就一邊接吻一邊輕撫。要用右手摸——陳堯發現的規律——尤其是掌心生了一顆痣的位置,順著下頜摸上去,摸到耳朵上,再摸到耳朵後,她整個人就會戰慄起來,渾身發軟,說不出話,連神魂都要飛出去,只能拿眼睛看著他。那雙眼睛裡蓄滿了水光,似乎輕輕一碰,就要落下來。
再往下,就不能摸了,因為他也會受不了。
這裡不是一個好地方,他也不想這樣潦草。
他把食盒放到地上,從懷裡掏出一盒藥膏:「這是止癢的藥,塗上就好了。」
洛顏盯了一會兒,朝陳堯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好啊,可夠不到,師尊,你幫我塗。」她撩起頭髮,背對著陳堯。
脊骨都被碾斷了,衣服當然也不能完好,先前和血黏在了一起,根本沒辦法往下扯。這段時間傷口漸漸癒合,後背上的鮮血也變成了血痂,幹了之後脫落,衣服就變成了兩個片,掛在身上,要掉不掉的。後背敞開,露出白皙的後背。
但這背上,此時布滿了傷疤。陳堯輕輕撫摸,引來一陣戰慄。
陳堯忽然出聲:「為什麼骨頭還是沒正過來。」
「什麼?」
這一片後背都露在外面,洞窟里溫度低,不一會兒就變得冰冷。陳堯伸手捂在上面,給她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