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上看著都是客客氣氣的握手,可暗地裡卻不斷的加大手上的力道。
直到汪景疼得受不了,先將手收回。
「哎喲!你這也太熱情了!」
他說著,自來熟地將手搭上樂鳴的肩膀。
樂鳴笑了笑,用右手牽住桃喜。
三人就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離開武裝部的門口。
......
「到了!」
汪景帶著桃喜和樂鳴站在了一棟小院前。
獨門獨戶的青磚瓦房的院子,看著有些年頭。
推開院門,裡面靜悄悄的,不過打掃得還算乾淨。
「媽!」
「我回來了!」
汪景到家後,像個大孩子似的,滿屋子的找媽媽。
桃喜抬頭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這裡總共有四間房加院子,看著不太寬敞,與汪景的身份好像不太搭。
雖然她不知道汪景具體的職位和工作,但能隨便給人安排高工資工作的他,怎麼都不至於住在這麼老舊的房子裡。
「媽的病,自己心裡有數,省城的醫院都沒辦法,你就別折騰了。」
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女人,滿臉寵溺的與汪景從屋裡出來。
想來這就是汪景的媽。
她看著很面善,只是身材消瘦,臉上蠟黃,雖然如此憔悴,但還是能看出其五官底子不錯,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美人。
「媽,試一試吧!」
汪景近乎祈求的將他媽扶著,坐到院中的凳子上。
汪母沒有拒絕兒子的好意。
不過,在她看到來給自己看病的桃喜時,還是有些驚訝。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家裡還有什麼人?」
「阿姨,年齡和幫人看病沒關係,我先幫你把把脈。」
桃喜以為汪母是覺得自己年紀小,不放心。
汪母見桃喜不回答問題,也不生氣,還配合地將右手放在桌上。
桃喜的手指搭上汪母的手腕,她雖然不懂把脈,但還是裝模作樣安靜地感受脈搏在指尖下跳動。
就在這時,院門被人推開。
進來的是顧風和那個姓汪的女同志。
他們看到桃喜在給汪母把脈,雙雙黑了臉色。
姓汪的女同志瞪了眼桃喜,扯出笑臉走到樂鳴身邊:「我叫汪月,你好!」
樂鳴沒說話往桃喜身邊靠了靠,離這個叫汪月的女人遠點。
汪月是汪景的妹妹,由於家世好平時走到哪裡都是被人捧著。
不過她不喜歡那些,滿心算計巴結奉承自己的男人,總覺得他們沒骨氣。
今天樂鳴卻接二連三的無視,反倒讓汪月很喜歡。
同時,桃喜也很滿意樂鳴對汪月的漠視態度。
好男人,就該主動離妖艷賤貨遠一些。
給汪母把完脈,桃喜讓她回了屋子,然後偷偷往杯子裡摻入靈泉水,餵其喝下。
桃喜做給汪母看病,汪景母子沒有任何的反對,倒是顧風和汪月氣得不行。
只是他們礙於汪景和樂鳴在,沒敢說話。
汪母喝了靈泉水,需要人守夜。
由於晚上要擦身,男人不方便。
汪月主動提出和桃喜一起看顧病人。
不過,桃喜拒絕了。
靈泉水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守著汪母忙了整整一晚上,清晨的時候終於累得趴在床邊睡著。
「啊!」
一聲驚慌的尖叫劃破寂靜的清晨,將桃喜吵醒。
她跑出去一看,汪月衣衫不整地從旁邊的屋子跑出來。
「怎麼了?」正在做早飯的汪景上前問。
「哥哥!」汪月直接撲進汪景的懷裡,哭得很是傷心。
「你哭什麼,出什麼事了?」汪景很是著急。
「樂鳴,昨晚,昨晚!」汪月哭聲斷斷續續,聽得桃喜的心沉了又沉。
「到底怎麼了?」她上去強行拉出汪月。
「樂鳴昨晚闖到我屋裡,強行把我,把我給——」汪月的話沒說完,整個人哭得幾乎要暈厥。
但她露出的脖子和手臂上,全是斑駁的痕跡。
桃喜已經結了婚,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弄出來的。
桃喜望著哭哭啼啼的汪月,猶如晴天霹靂落在了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