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冒著寒氣,頗為緊張的單手從褲腿里,摸出把匕首放在男人的脖子上:
「放我們離開,不然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你確定你這把破匕首,能要了我的命嗎?」男人懶洋洋地抬手,試圖去摸桃喜的下巴來調戲她。
男人戲謔的態度,都證明其對桃喜的攻擊毫無懼怕。
面對這種情況桃喜也不敢繼續糾纏,她乾脆放開男人,迅速拿著匕首變換挾持的目標。
被桃喜救下來的女孩毫無反抗之力,匕首都刺破了她的皮膚,女孩都沒有絲毫的恐懼。
女孩還在試圖勸說桃喜留下來,給自己當嫂子:
「姐姐你很善良,看到陌生人都要豁出性命去救,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殺了我的!」
「我哥哥那麼有錢,長得也不醜,好多姑娘想嫁給他,你就留下來給我做嫂子吧,我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
男人活動的身子站起來,接過他妹妹的話:
「是呀,只要你嫁給我,你在哪個國家都能橫著走,何必要回去過那種窮日子呢?」
「少跟我胡說八道,你們要是不放我走,我能把你們倆都殺了!」桃喜有些惱怒地把匕首往前送。
本身匕首的刀刃,就已經戳破女孩的皮膚。
她這一刀再用力,很有可能就會讓女孩直接沒命。
「姐姐,你的心還真狠啊?」
女孩跟個泥鰍似的,眨眼之間,就掙脫桃喜的鉗制。
就連桃喜手中的匕首,也被她奪過去。
「華國有句話,叫最毒婦人心,看來你也是個心狠的女人!」
女孩的聲音變得很粗,絲毫沒有了剛才嬌滴滴的調子。
桃喜有些詫異。
她實在無法將,一個身穿連衣裙腳踩高跟鞋的小姑娘和又粗又沉的男人聲音,聯想起來。
注意到桃喜驚訝的目光,女孩嘟了嘟嘴很是不滿:
「哎呀,不小心又露餡兒了,真不好玩兒!」
她說著就將腦袋上的假髮扯下,丟在地上,向旁邊的男人道:
「哥,你把人看住,我去洗個臉換身衣裳!」
聽到女孩再次發出實打實的男音,以及那頭短髮後,桃喜才後知後覺。
她居然在八零年代的國外,遇到了女裝大佬!
現在可是八零年代,華國處於非常保守的時期,這個年代的男人就是有點娘娘腔,都會被人瞧不起。
沒想到國外已經這麼開放,男人都能公開打扮成女人到處跑!
還得是對方模樣和行為舉止,都沒有任何的男性化,才蒙蔽了大家的眼睛。
桃喜看了眼地上失去雙手的男人,這個男人也真是眼瞎,他居然去調戲女裝大佬,最後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女裝大佬走後,房間裡就只剩下桃喜和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
男人一點不擔心桃喜會撿起地上的匕首,殺了他,然後逃跑。
「要喝點酒,再跟我談一談嗎?」
男人動作瀟灑地走向酒櫃,從上面拿出兩個高腳玻璃杯。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有心情喝酒?
桃喜翻了個白眼,麻利地扛著小黃毛,就準備打開門跑路。
男人沒有阻止桃喜逃跑的動作,他不疾不徐地給自己倒了杯酒,拿在手裡慢慢品嘗。
桃喜拉開房間門,迎面而來的是幾個黑洞洞的槍口。
門外站滿了持槍的黑衣人,他們早就等在門外,防止桃喜逃跑
「回去!」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抬了抬槍口示意。
自己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赤手空拳地對付這麼多持槍者。
桃喜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扛著小黃毛退回房間,房門被人從外面關上。
屋內的男人一手一個高腳酒杯,笑盈盈地朝桃喜走來:
「我說過了,你跑不掉的寶貝兒!」
「我們來喝一杯慶祝,今天的相遇怎麼樣?」
桃喜放下小黃毛,她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地和男人對話:
「我已經嫁人了,有老公和孩子,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你們不過就是想利用我而已,合作的事可以慢慢談,如若不然我們就只有魚死網破!」
「不知道你聽沒聽過華國那句話?」
男人的腳步頓住:「什麼話?」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桃喜攤開手,擺開要跟人大戰一場的架勢。
男人歪了歪腦袋:「雖然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你我要定了!」
「是嗎?」
既然對方不願意退讓,自己也跑不掉,桃喜只能破釜沉舟。
她退了幾步,一個猛衝朝男人撲過去。
男人毫無防備地被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