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那句話:「你關在籠子裡的樣子最順眼。」
所以只要他活著,就不要想從籠子出去。
宿錦沒有生氣,他早已做好與了了長期對抗的準備,她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年輕姑娘,不曾沾染情愛,眼下能將他拒絕,可隨著時間增長,他不信她不動心,於是溫順笑道:「既然你想要我留在籠子裡,好,那我就在這裡,哪兒都不去。」
了了根本沒聽他說話,手在阿映的包包頭上輕輕拂過,漂亮的冰花頓時凝結其上。同為冰雪之身的阿映不懼寒冷,冰花晶瑩剔透,她喜歡的不行,笑容天真無邪。
宿錦並不知道阿映就是自己從太離手中搶來的泥俑,眼下最重要的已不是繼續和太離別苗頭,而是如何從了了手中逃脫,當初自己若是再謹慎些,也不至於受這樣的罪。
他被了了關起來已有數日,平時了了一不在,宿錦便想方設法掙脫束縛,然而無論他怎樣掙扎都是徒勞。他想過哄騙那名叫阿映的小女孩放自己出去,可小丫頭看著笨呼呼,實則死腦筋,了了說不行就是不行,怎麼哄都沒用。
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最開始宿錦以為她是太離收的小女徒,是太離為凡人妻子準備的容器,並未將其放在眼中,如今宿錦卻拿不準了,甚至猜測她該不會是位奪舍的仙家?
越想越有可能,甚至止不住要往深了想——自己被囚,也許並非表面這樣簡單
憑藉優秀的腦補能力,宿錦成功將自己嚇個夠嗆,當再次見到了了時,他甚至畢恭畢敬喚她「前輩」。
了了只以為這人又在動什麼歪腦筋,壓根沒往心上去,殊不知她愈是這樣冷淡,宿錦愈是感覺她深不可測。
在了了和阿映平靜度日時,凌波已為夏月操碎了心,看夏月的態度,她知道對方依舊放不下匡明,可謂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若是將夏月留下,保不齊哪一天她又要去尋匡明,因此凌波決計下一劑狠藥,徹底打醒夏月。
她的計劃很簡單,就是等夏月身體稍好一些,便放夏月離開,甚至連小女嬰都沒留下。夏月鬆了口氣,她還以為凌波會強硬地將孩子自自己身邊搶走,如今除了女兒她一無所有,只想找個地方安靜度日,再把女兒撫養長大。
對於凌波這段時間的幫助,夏月感激涕零,臨別時再三向凌波道謝,望著夏月抱著孩子遠去的背影,被師姐牽著手的真儀仰起腦袋:「這樣真的可以嗎?」
凌波說:「我已經大師兄去跟著了,夏月不會有事。」
「那……萬一匡明沒有動殺心呢?」
真儀問的一針見血,凌波嘆氣道:「他會去的,他不將夏月母女倆滅口,了了就會殺他。」
真儀頭頂瞬間冒出一排問號,這跟了了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