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全解開時,他把宋晚夕綿軟的身子撈起來。
宋晚夕往他身上倒,臉蛋貼到他胸膛上。
他身軀一僵。
全身硬邦邦的,連骨頭都酥了。
他閉上眼,微微啟唇深呼吸,噴出來的氣息是熱的,全身冒著火,胸口跳得發疼。
他沙啞磁性的嗓音喃喃低語,「宋晚夕,我忍了兩年了,你再這樣,我就不忍了。」
宋晚夕完全沒有反應,呼吸輕盈均勻。
尤瑾深吸氣,繼續脫下她的襯衫。
她手臂細長白嫩,軟軟的。
脫下一件襯衫而已,他感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心底的防禦已經潰不成軍。
他把衣服扔到地上,拿著睡衣給她套上。
皮筋綁著她鬆散的長髮,被套下的睡衣一同扯落下來。
穿好衣服,尤瑾把她輕輕放到床上。
她烏黑柔順的長髮在枕頭處散開,俏麗的睡顏像羞答答的粉玫瑰,粉嫩誘人。
他一隻手撐著床上,向她俯下身,溫柔地整理她散開的長髮,炙熱的視線落到她漂亮的臉蛋,定格在她的粉唇上。
他盯著看了良久。
感覺世界一片寂靜,時間定格了。
她醉了,不會醒來!
他喉結動了動,抿唇潤了潤乾澀的嗓子,體內的躁動像魔鬼似的,無法控制,無法平靜。
他的頭慢慢往下壓。
在接近她唇瓣時,他閉上眼,親上那令人垂涎的軟綿粉唇。
吻上那一瞬,他全身在發抖,大手猛地握住床單,發顫的手指緊緊掐著被子,用力抑制強烈的欲望。
克制!
再克制!
只能偷偷吻她一下,不能再多了!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試過,它就像嘗過罌粟那般,會上癮。
這一晚,他洗了兩次冷水澡,因為宋晚夕躺在他身邊,他整晚都翻來覆去,體內著了火似的燥熱,根本睡不著,後半夜去了客廳沙發,才勉強入睡。
——
翌日,中午。
宋晚夕醒來時,頭痛欲裂,捂著腦袋坐起來,揉著太陽穴。
喝醉酒好難受。
以後再也不想喝酒了。
宋晚夕輕嘆一聲,揉揉眼睛睜開,看到房間的裝潢擺設,再低頭看看床單被褥,嚇得整個人都僵了。
她低頭看見身上的衣服被換,猛地掀開被子,褲子還在。
但這比恐怖片更嚇人。
她為什麼會在尤瑾的床上?
是尤瑾給她換的睡衣嗎?
宋晚夕捂著臉蛋,低頭陷入沉思。
可她一點也想不起來,腦子一片空白,只記得在包間裡跟同事玩得很開心。
喝了很多酒,醉得難受就睡著了。
天啊!她昨晚會不會很失態?
尤瑾有潔癖的,要不要幫他把床單被褥給洗乾淨,換套新的?
宋晚夕掀開被子下床,找不到鞋子,踩著冰涼涼的地板走出他房間。
室外陽光明媚,客廳明亮舒適。
尤瑾穿著休閒套裝,慵懶隨性地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手機。
聞聲,他抬眸看向宋晚夕。
宋晚夕心臟微微一顫,頓足不動,像做錯事那般拘謹,耳根有些熱,心跳有些快,「我昨晚怎麼睡你房間?」
尤瑾垂下眼眸,繼續看手機,「你吐在你床上了。」
宋晚夕輕咬下唇,好丟臉!
她從小到大,就沒在別人面前這麼失態過。
「不好意思,我等會幫你把床單被褥都換掉洗了。」她走到玄關,拿出拖鞋穿上。
「不用。」尤瑾放下手機,側頭看她,「不過你的被子被我扔了,給你買了套新的。」
「我柜子里還有兩套換洗的。」
「已經買了。」
「謝謝。」宋晚夕拘謹又彆扭,不敢提身上這件睡衣被換的事。
一旦提了,這氣氛就會很尷尬。
兩人是夫妻,也沒必要斤斤計較,更沒必要過於矜持。
她看一眼牆上的時間,正好是中午12點。
尤瑾從容地問,「你是先去洗澡,還是先吃午飯?」
自己愛乾淨,是容不得別人髒兮兮的。
宋晚夕拉了拉睡衣,「我先洗澡。」
說完,她走向房間。
靠近房門時,她腳步一頓,沉思了幾秒,轉身望著尤瑾,「今天周三,你不去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