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很溫柔地喊她晚夕。
沒有連名帶姓,沒有疏離,就很自然而然的感覺。
她緊張地吞吞口水,用紙巾擦乾手上的水,輕輕拉起他的袖子。
他手臂肌肉很結實,感覺硬硬的,十分有力量感。
看到他修長的手指掛滿麵糊,宋晚夕輕輕一笑,「要不要我幫你加點麵粉?」
「需要,太黏了。」
宋晚夕認真地給他盤裡倒麵粉,他側頭望著宋晚夕的臉蛋。
他眼神逐漸溫熱,視線從她的側顏往下看,掠過她精緻的臉蛋,粉嫩的唇角,最後落到她白皙的脖子。
曖昧不清的氣流瀰漫。
他喉結動了動,呼吸有些沉,收回視線,低下頭開始揉面。
麵糊開始成型,尤瑾心不在焉。
宋晚夕把配菜洗好,拿起白蘿蔔準備削皮切絲。
尤瑾沙啞的聲音突然說,「有件事,我想通了。」
宋晚夕停下削皮的動作,抬頭看他,「什麼事?」
「晚上,一起睡吧。」他聲調極沉,帶著燥熱的氣息。
宋晚夕像被點了穴似的,愣著一動不動,心如擂鼓,面如火燙,僵著不會動了。
好片刻,她緩緩放下刀子和蘿蔔,洗了手,緊張的聲音有些發顫,「我……我出去看書,你自己煮吧。」
宋晚夕沒答應,也沒拒絕,有種落荒而逃的既視感。
她走出廚房,心跳還在加速,整個心都亂糟糟的,羞赧又無語,直接回了房。
她哪能看得進書,撲在床上,用被子蓋著頭,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尤瑾太反常了。
自她提離婚之後,他就特別反常。
中午說的那句話,似乎是衝動,也是威脅。
但剛剛,從他的眼神和語氣可以看出來,他是誠心發出邀請。
春天不是快過完了嗎?
他幹嘛啊?
如果兩人感情好起來,做那種事情不是自然而然的嗎?
他太著急了,讓她很不安。
特別是在她已經決定要離婚的這個關節點。
有種細思極恐的詭計感。
尤瑾第一次做鹹湯圓,是出乎預料的好吃。
但餐桌的氣氛非常拘謹。
宋晚夕安靜地吃著,只說了一句:「很好吃。」
全程就再也沒說過話了。
洗碗收拾的也是尤瑾。
宋晚夕吃完晚餐就躲在房間裡,美其名曰是要看書學習,但她根本看不進去。
她已經做好離婚的準備了。
尤瑾這一招攻心戰術,把她的計劃和決心都給打亂了。
她此時此刻很矛盾。
若說不期待,那也是假的,如果尤瑾真心想要跟她好好過日子,她也不想離婚收場。
直到她睡著,尤瑾也沒來敲她的房間門。
第53章
次日,晨光漫過窗欞。
宋晚夕在鬧鐘的呼喚之下,慵懶醒來。
她揉揉眼睛,掀開被子下床,拿起床頭櫃的皮筋。
輕輕一拉,嘣,斷了。
她看著這條用了很久的黑色皮筋,輕嘆一聲,掀開枕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瞄了瞄床底,又拉開抽屜翻找,所有犄角旮旯都被她找遍了,只用了一周不到的小熊貓皮筋,在她喝醉酒的第二天就不見了。
實在找不到小熊貓皮筋,宋晚夕披頭散髮進入衛生間洗漱。
晨曦映入陽台,溫暖舒適,洗衣機靜音在攪動,拖地機在客廳慢悠悠滑行。
宋晚夕穿著杏白色長袖襯衫,黑色長褲,披著烏黑柔順的長髮,拎著背包走出來。
她視線掃過客廳沙發,見到尤瑾正地倚坐在晨光分割的明暗交界處,修長的指節間一抹黑忽隱忽現。
他今天是破天荒的早起。
宋晚夕從沙發走過。
聞聲,尤瑾猝然收攏掌心,金屬墜子硌入皮肉的鈍痛讓他眉頭一皺,側頭望她。
換作平時,尤瑾若對她視而不見,她是不會主動打招呼的。
但尤瑾的眼神已經投過來,宋晚夕沒有刻意躲開,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你今天起得有點早。」
尤瑾清清嗓子,「嗯,昨晚睡得比較早。」
宋晚夕放下背包,蹲到茶几附近,彎腰去瞄沙發底和茶几底。
長發掉下來,擋住她半邊視線,她勾著秀髮撩到耳朵後。
「找什麼?」尤瑾俯下身,向她靠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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